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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我和小师弟本就是筑基境界,这会儿又修炼得小有成果,何时才能将咱们放出去大展拳脚呢?”聂云婳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邢凌云满脸古怪地看着她的脸,心说他这徒儿是不是太健忘了,便在宗门里头都差点儿被神敛峰的人暗算了,这会儿还上赶着出去送菜吗?

    眉头微蹙本想板着脸说教两句,但不知为何又有些狠不下心,便扯了个正大光明的由头说:“你师尊我座下人丁单薄,派出去了,山中事物谁来打理?”

    聂云婳愣了一下,脱口道:“小师弟英明神武,必定能当此任。”

    邢凌云脸上垂落几条黑线:“你就这般想出去?”

    聂云婳干笑了两声,正要解释一二,便听见不远处石子磕碰的声音。

    她与师父一道回头,便瞧见王庭州暗戳戳地绕路想溜。

    “站住!”聂云婳赶紧喊了一声。

    结果小师弟撒腿就跑,聂云婳心说好你个师弟,连大师姐的话也不听了。

    想到这里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跃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嘶!”王庭州倒吸了一口凉气。

    聂云婳定睛一瞧,小师弟身上大大小小尽是伤口,她脸色垮了下来,刚刚还在师尊跟前儿将师弟夸成了一朵菊花儿。

    这才这么会儿便直接被现实打脸,这一瞅她们家师弟就是出去打架惹事了喂!

    不过话说回来,聂云婳前世虽是魔道,杀人如麻,对敌人从没有怜悯慈悲,但对自己人向来都是帮亲不帮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仙山上的大师姐。这场子她得罩着!

    “怎么回事?”聂云婳皱紧了眉头:“可是有人欺侮你?”

    王庭州脸色羞愧得红如煮虾:“没有!是我技不如人!”又转眸对邢凌云忍着疼拱手道:“此事师父也不必过问,只求让庭州自行处置。”

    他脸上的神色满是倔强。就好似帮他他就要自尽当场一般。

    聂云婳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邢凌云默了默挥手道:“你且先下去休息吧。”

    待他走后,又从腰间掏出一瓶药对聂云婳道:“这药你收着,倘若有人不够用了,你匀些给他。”

    聂云婳看了一眼傲娇师父,心说想给师弟要就直接给他嘛,非得绕上一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