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染尘!”是他!聂云婳眼里露出一丝喜色。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了。

    大佬乃是个气运连天道都忌惮几分之人,八十一道雷劫的元婴强者,世上绝无仅有!

    “况染尘?”聂云婳一个不防,身旁的千渊喃喃地转过脸来:“是他的名字么?”

    “不是!”聂云婳连忙摇头,她这话既算是谎言其实也不算。千渊看着她的眼眸,第一次发现,自己数万年看人的经验,竟失效了!

    他凝着英气逼人的眉目,缓缓降到了她的面前。聂云婳此刻的身体因灵气枯竭反噬除了剧痛之外,骤然放松下来,也十分虚弱,根本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你想做什么?”她戒备的神色看在他眼中,不禁觉得好笑。

    “云婳。”他放柔了声音道:“你说此话不觉得多余么?”他伸出手一把提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拽住了。

    “无论我要做些什么,你认为你能有什么法子?”聂云婳一听也知他说的没错,她咬了咬唇,口中铁锈的味道是她方才逸出的鲜血。

    “他真的不是叫况染尘。”她定了定神,直直望向他。

    “那个人是我的师弟,乃是桃源宗赵长老座下弟子,此事,我宗云照山的弟子尽皆知晓。”

    “哦?”

    “千真万确!”聂云婳抬了抬另一只手,提到一半却是无力地垂下:“我发誓!”千渊道:“我素闻你们最是怕心魔誓,云婳,你可敢以心魔立誓?”

    “当然!”不敢!聂云婳硬着头皮说出了口,在心中默念道:我只说了当然,可没说当然敢!

    “你,你将我放开,我好立誓可好?”千渊仔细看她的神色,一松手,聂云婳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痛到快要散架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

    她虽极能忍,可这一刻聂云婳简直希望这身子不是自己的才好!聂云婳从储物宝物里头掏出了杜师父给的上好丹药,不过这药虽好,能止痛,能止血,还能治疗各种内伤外伤。

    可灵力透支不同,这痛苦的感觉虽是身体承受,可惜却并非是来自于身体。

    所以药虽能让她整个人的伤病恢复,却不能减缓太多痛觉。赵无涯的声音依旧不停地传入她的心海,可惜千渊一直在旁边儿呆着,聂云婳不能做出回应不说,也不太敢表露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抬眸道:“千渊,你为何一直在此处,我都说了,他是我师弟。”

    “你已经告诉过我了。”千渊淡淡道。

    “对,没错!”聂云婳凝眉盯着他,心说那你怎么还不走?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我极想知道,这师弟是你什么人?”千渊微眯起眼睛:“为何他一出现,你便恢复了神志?”聂云婳表情十分自然的道:“不就是师弟咯?还能是我什么人?再说了,我忽然恢复了,乃是因为痛极,长这么大还没流过这么多血呢!”聂云婳行云流水一般扯着谎,不过若是不算上她重生之前那几辈子,她现下真的也只是个将军之女,自家阿爹和阿娘就算有挺好的灵根,但却真的都只是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