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当时就在现场,也不能确定况染尘经过改造了的躯体,到底是通过祭坛被抽离了秘境流向域外之地。

    还是说已经在狂乱的气息里面化为了飞灰。

    “我相信他还在,因为,那个祭坛要的只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这个他,聂云婳指的是他的真魂。

    “祭坛要的是什么!?”清源上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聂云婳知道他真正关心的只是况染尘的神魂。

    “这个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这是个阴谋,处心积虑数十万年的阴谋。”聂云婳顿了一下:“只是这个与况染尘本身没有关系,就算不是他,换做了旁人,也一样是这个下场。”

    “所以,聂仙子得到的线索只有域外之地这样一个都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地方么?”清源上师失望中透着一丝苦笑。

    “抱歉。”聂云婳微微垂眸:“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清源上师一时沉默。

    “可我会去找的。”她说。

    尴尬的气氛中坐在主位的陈祥板着脸孔发声:“上师,贵国素来心怀天下,我自是敬佩的。”

    “所以一直也对诸位礼让有加,只是况法王这件事委实与我们还有聂仙子是无关的,我等绝没有陷害况法王的理由。”

    在座诸位里面陈祥的资历最老,也最适合出言。

    此时此刻佛国人才意识到,这里与外界不同,并不是以宗门为先的。

    一如面前的这位陈祥。

    出了秘境,他是一个宗派的泰山北斗,而在这里,他却是这营帐里所有人的主心骨。

    “此地乃是我们设下的营帐。”

    清源上师心中不太舒服,但在别人的地盘放肆并非不能,确是不该。

    “我们走。”清源上师看了聂云婳他们一眼,转身领着其他人一道离开了。

    “多谢陈道友解围。”聂云婳拱手道。

    “聂仙子何必多礼,此事本也算不上解围。”他看了一眼帐子门口道:“况法王是为了此次进入秘境的所有人而死,本就是大功德。只是佛国这么多年国主空悬,又难得出了一个可以继承清源衣钵的人,他们这般情绪激动也确实无可厚非。”

    “嗯。”聂云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