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沈七年抬起长剑轻挥了挥。剑身上散发出莹莹之光,这一点倒十分得聂云婳青睐。

    “是柄好剑!”她赞叹了一句:“光芒内敛,又锋锐必现,乃是剑中君子。”

    “嗯。”沈七年一时也抛开了心中的疑问郁结,真心一笑。

    “那些死气黑雾自然都是寻常的。”聂云婳回忆了一下,摸着下巴说:“我、况法王、陈前辈甚至是廉晁这样尚未结丹的修士都没有受到黑雾的影响。”

    她抬眸补充道:“你早早就出去了,或许没有遇到廉晁与陈前辈。廉晁是因为里头的镇魂之音出了差池所以才被送出去的。”

    “至于你的情况,这柄无归剑能斩死气,你又是因死气缠绕而遇到这等奇异的事,我想事情可能出现在那里的死气之上。”

    “又或者是你的功法缘故?”况染尘冷不防插进来一句话。

    聂云婳与沈七年都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大佬恢复记忆之后,平日里不喜多言,甚至看起来还有些高冷,不过两个人都知道,他一旦说话必定不会无的放矢。

    沈七年细细思索了一下:“我的功法是在一处山峦深谷间习得。”

    聂云婳问:“那山峦深谷是何样子?是仙气飘飘还是阴郁沉沉?”

    沈七年回答得斩钉截铁:“就是与外界无二,没有什么特别的。”七号

    “也就是说,灵气并非特别浓郁,也不见半分死气?”聂云婳神色里露出一抹思索。

    “没错。”沈七年点头:“聂仙子觉得,是有什么问题么?”

    聂云婳双手一抄,默了两个呼吸,之后忽然抬头看向他说:“谈不上问题,就是有疑惑罢了。”

    “什么疑惑?”沈七年神色认真。

    她也不卖关子,直接问:“一个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地方,既没有灵气宝华,又不见妖兽环伺,或者死郁之穴。这样的地方何德何能能得到一柄仙器宝剑?”

    这话一出口,不单沈七年心下一恐,就连况染尘都有些动容。

    “这……”沈七年捏着剑柄的手第一次觉得有些烫人。他并非一个有底蕴的宗门出身之人,自然不懂得这么多。

    但处在凡尘日久,也明白一些最基本的道理和规则。

    所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灵山好水才会出惊才绝艳的人才与宝物,这个规律放在修仙界也是一样!

    与沈七年的愁肠百结不同,聂云婳是个旁观者,自然比他更冷静些,她也看出此事与沈七年说,他必定会乱了方寸,便转眸问况染尘:“况大哥,你方才说是他功法的问题?为何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