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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云婳思忖着,若不是要待在这里等“黑袍人”指的路,白沅沁估计早就杀了这人。

    她本身的修为虽说不高,但她是白家的女人,哪怕是庶出,底蕴也在那里,这个筑基后期的男人杀了又或是重伤应该都是很轻松的事。

    “你们是这娘们的人吗?”男人一把勒住了白沅沁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就算你们人多,要是敢乱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师弟师妹们脸上顿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

    对于白沅沁的死活,聂云婳倒是无所谓,她当初选择了将白沅华收入鹧鸪坞,以这二人现在势同水火的仇怨,将来一定不能和平。

    她心平气和地微笑:“这位道友,你这是做什么?没得伤了和气?”

    “呸。”男人吐了口唾沫,甚是无礼:“少跟我来这套,我也不玩虚的,这女人现在在我手里,你们可要跟我谈谈?如若不然,我现在就弄死她。”

    他的手微微用力,白沅沁被掐住的脖子上,皮肤就压了下去,她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痛苦之色。

    修仙之人虽有一定的闭气能力,但身上的疼痛却不会少半分。

    “你住手!”有桃源宗的弟子大喊。

    聂云婳叹了口气,白沅沁原本就是自己找着丢下众人离开的,可这会儿她就算想袖手旁观也不行。

    当着师弟师妹们的面儿,而且还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要是还让白沅沁出了事儿,那丢的就是桃源宗的脸面了。

    “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聂云婳开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男子也是。但他眼中不免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来:“就凭你……”

    他看得很清楚,聂云婳身上的灵力波动不过是筑基中期。这样的人,在这满是修仙者来的千渊秘境里头,根本就是炮灰中的炮灰,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一种筑基大圆满甚至还有金丹初期的人之中居然是说话算数的掌权人?

    他忽然闭了嘴,转头看了一眼此刻修为应该是最高的那位北地雪域来的卷发女人身上。

    她的修为赫然是金丹中期,只是聂云婳不知宗马隆等人用了什么方法压抑金丹以上人们的实力,她这会儿微微疏远地跟在后头,既不说话,也不看聂云婳,更没有要走或者是使用功法的意思。

    “是,就凭我,这里我说了算。”聂云婳也不客气,微微笑着,一个筑基中期年方十五的小丫头说出这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装哔。

    可偏偏,在这么多人面前,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在装。

    看似粗俗的男人眯了眯眼,一点头:“行,那我就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