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笑得云淡风轻,“为难自是会为难,但我是谁,我可是花一荻,能有什么事!”

    秦乐这才安心地笑了。

    小巷离唐安候府并不远,两人没过一刻钟,便已看到唐安候府的牌匾。

    花一荻的脚步渐渐停下,“已经快到了,我一男子不便送得太近,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路,得由你自己走了。”

    秦乐看了看远处的牌匾,朝花一荻感激地点了点头,脱下花一荻的外衫,递给了花一荻,正经地对花一荻行了个礼,“那秦乐多谢花将军,这就走了。”

    花一荻接过外衫,微微一笑,目送着秦乐远去。

    早前曾在贤王府外,等着花一荻的紫衣女子,随即从暗中现身,走到花一荻的身旁,也注视着秦乐的背影,面露忧色,“坊主,您为了她得罪秦少喧,真的没事吗?”

    花一荻摇头,目光凝重,“暴风雨前的宁静最让人心惊,秦少喧这么轻易就放了人,此事没那么好过,紫荆,这次恐要连累你们了……”

    紫荆并不惧怕,抱拳垂首道:“镜花坊定与坊主共进退。”

    花一荻笑了笑,准备迎接属于他的狂风暴雨。

    宣政殿内此时也进行着另一场狂风暴雨。

    青柒桥上的暴动很快被闻讯赶来的卫军压制,卫军立刻将此事上禀了皇上,皇上闻言大怒,连夜召集了所有人到宣政殿。

    他满脸怒色的将状纸扔在了唐安候的跟前,质问道:“唐安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

    唐安候故作迷惘地捡起地上的状纸,仔细看过,惶恐地跪地,“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没做过这状纸中所告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钟享立刻驳道:“皇上,微臣所告之事件件属实,唐安候的确以古董铺子为遮掩收受贿赂,指使过往门客调换篡改功绩嫁接在他人之上,以此扶持党羽把持朝政,您千万不要被他的一言之词哄骗!”

    唐安候哭诉道:“皇上,这状纸上的考功令史早已不是臣的门客,古董铺子虽挂在臣的名下,但臣从未参与过买卖实事,真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许是某人故意指使那考功令史想诬陷臣!”

    他说着,还把目光转向了沈德言。

    沈德言这一看,明白唐安候是想把脏水往他的身上泼,也拱手道:“皇上,臣虽监察不利,但怎敢为了陷害唐安候,让下官做出此等祸害朝纲之事,这也或是某人为了脱罪故意混淆视听!”

    秦啸担心秦乐,亦道:“皇上,臣女在送亲途中忽遭此事,如此奸险之家,如何能嫁,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唐安候岂会让到嘴的人质飞了,急道:“皇上,秦乐已进入了唐家,就已是唐家的人,这场婚事由您做主,岂有毁旨之理!”

    那一声声的皇上,好像一道道催命符落在皇上的耳中,他心中烦乱至极,大喝一声,“够了,此事朕会交由三司会审,待查清真伪,辨明真相,再行定夺,钟享等臣先暂回府中,唐安候及尚书令禁足于府,没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