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锦衣老人从望川城一路行至到徐家村,用了足足七天的时间,原本他并不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毕竟对于可以御空飞行的他而言,如果不走错路,去到了在大坪乡里的那个徐家村,他应该早就来到了眼前这座村庄。

    &nbsp&nbsp&nbsp&nbsp同样都叫徐家村,但毫无疑问眼前这座村子,看起来就要比他之前去过的那座村子贫苦落魄的多,毕竟大坪乡本身就比宝溪乡的地理位置要好,不至于这般偏僻。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没人知道的是,在老人从那边经过,且并未得出他想要找的人的消息后,一怒之下的他,便将大坪乡徐家村里的村民给屠掉了大半,直到有人哭喊着在他面前跪下,说锦溪镇里有两个徐家村后,他才在一番犹豫下停止了继续杀戮,然后转道来了眼前这座徐家村。

    &nbsp&nbsp&nbsp&nbsp原本按照他的身份,根本不敢对这些市井百姓如此痛下杀手,要知道大坪乡的徐家村中,村户有上百户,是个典型的大村,人口更是接近三百余人,因此,被他这么一口气屠杀掉大半,便有近两百人惨死在了他的盛怒之下。

    &nbsp&nbsp&nbsp&nbsp如此多的百姓,无缘无故死在一位大修行者的手中,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作为镇守在这一方的邢官,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甚至基本可以断定这位老人已是必死的下场,只不过他却毫无在乎,因为自从踏出那座繁华的城池之后,他就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nbsp&nbsp&nbsp&nbsp老人进入到徐焰所在的村子时,时间上差不多已是申时七刻,虽然在一侧的山峰之上,依稀还能看见大片温暖的金色夕阳,但建立在山坳中的徐家村,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光照。

    &nbsp&nbsp&nbsp&nbsp十一月的村庄,在晚间失去了光照后,空气中的温度,无疑便会快速跌落下来,因此,在村口的小溪边,之前在徐焰回村时所见到的那两名老妇人,也都早就回了各自的家,便使得村子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丝毫人气,这不禁给刚刚才来到这里的老人,在直观上产生出了一种错觉,心中暗想这难道是一座早就荒了的村子?

    &nbsp&nbsp&nbsp&nbsp不过所幸,此时已是到了傍晚时分,主妇们也都开始生火做饭,故而这名老人在村口稍稍站立了些许时间后,便有一缕缕的炊烟,从村子的半空中袅袅升起,这才打消了他心头的疑虑。而得知了眼前这座村庄并非是真的一座空荡荡的村子后,他也就不再犹豫,开始一步一步朝村子内走去。

    &nbsp&nbsp&nbsp&nbsp徐家村中的人数不多,便是在整个村子人口最多时,也就两百余人,而现在还留在村子里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因此满打满算加起来,估计也就四五十人。

    &nbsp&nbsp&nbsp&nbsp老人穿梭在这座空泛的村庄里,一路上始终不曾遇到半个人影,甚至他发现,在自己途径的这条路边上,左右两侧的房子大多都是紧闭着的,这不禁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他自己毕竟也是活了快一辈子的人了,只要稍稍用心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一盏茶的功夫后。

    &nbsp&nbsp&nbsp&nbsp老人来到了一处在房子的烟囱上正在冒着炊烟的木屋旁边,就欲踏脚进去询问徐焰有没有归来过的消息,但不等他进去,路上不远处便有一名肩上扛着锄头,腰间帮着柴刀的中年男子,隔空对他喊道:“这位老丈,不知你是何人,来自于何处,又要去我家作甚?”

    &nbsp&nbsp&nbsp&nbsp老人听到有人对他询问,当即便停下了脚步,随之等到对方走到自己的面前时,他才开口回道:“噢,原来这是你家,老朽来自于山外镇城,姓严,我去你家只是看到你家有炊烟升起,便想上门去问点消息,倒是没有别的意图,想必你也知道,在这座村子里想要遇上个人,可不容易。”

    &nbsp&nbsp&nbsp&nbsp正是从山中劳务回来的徐育庭,在听到对方只是个问路的,心中一松,这才笑着回道:“原来老丈是城里人,不知您要问什么消息?”

    &nbsp&nbsp&nbsp&nbsp严姓老人听到对方好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老朽是想问,在你们这座村子里,可是有一个叫作徐焰的后生,他现在可是在村子中?”

    &nbsp&nbsp&nbsp&nbsp徐育庭听到这个问题后,当即笑着回道:“有的,徐家小子嘛,不过他现在却是不在村子中,他在三年前就离开村子去外面闯荡啦,至今都还没有回来过呢,我也不瞒老丈,徐小子他小时候过的不是很好,后来更是父母双亡,可以说对这里已是无牵无挂了,以后还会不会回村子真的很难说。”

    &nbsp&nbsp&nbsp&nbsp徐育庭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其实在他的内心中,还是十分坚定的认为,徐焰总有一天会回来这里,因为他始终觉得徐焰并非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哪怕后者对自己没有心存多少感情,可后者也总得回来再看一眼徐兓,或者是给其已逝的父母再上柱香。

    &nbsp&nbsp&nbsp&nbsp徐育庭其实是十分疼爱徐焰的,甚至还存了将自己那个宝贝女儿许他为妻的念头,不过如今想这些却是有些远了。徐育庭在心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又对面前的严姓老人接着问道:“对了,老丈您是如何知晓徐小子的,您见过他么,而且你不远千里来我们这里,可是有事要找他?”

    &nbsp&nbsp&nbsp&nbsp严姓老人见对方并不像是在欺骗他,且又得知徐焰并未回到这里后,便没有心情再说徐焰事宜的心情,语气不免有些生硬回道:“老朽亦不曾亲眼见过他,只是此子在外面时沾花惹草,惹了我的孙女,还让她肚中怀上了他的孩子,现在更是有五个月大了,可他倒好,最后两脚一抹油就溜了,摆明了是不想担负其中的责任,老朽也是在经过对自己孙女的一番严厉逼问后,才从她的口中得知此子是这里的人,便想着他会不会逃回到了这里,故而老朽才亲自过来查看一番,可照现在这样看来,他是连自己的家乡都不敢回了。”

    &nbsp&nbsp&nbsp&nbsp徐育庭听到对方这么说,顿时脸色大惊,有些难以置信说道:“啊!老丈说的这些可是属实,徐小子他当真是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nbsp&nbsp&nbsp&nbsp严姓老人说的这些当然都是假话,他说这些无非只是为了测试眼前这名男子到底有没有对他扯谎,不过即便如此,他心底里的愤怒却是实打实的,因此,他在听到徐育庭的疑问后,当即便冷哼一声,不悦回道:“这些自然都是真的,老朽一把年纪了岂会开这种玩笑,而且这事关到我孙女的颜面,你说她今年不过十六,却早早成了一个寡妇,老朽如何能忍。”

    &nbsp&nbsp&nbsp&nbsp徐育庭本就是山里的老实人,见严姓老人这么说,心中自然是全信了,顿时连连叹气,痛心疾首说道:“老丈您可莫气坏了身子,这事的确是徐小子做的不对,哎,也就是他不在村子里,若是在的话,我绝对立马就将他揪到您的面前,任由你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