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进去,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走到近前,见他在绘一副丹青。

    “过门不想入?”他问。

    “不是,婢子怕扰了陛下雅兴,想等陛下绘完才进。”我辨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他画的是草原之景,道,“苏墨哈雅。”

    身边的人斟了茶放在他一边。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是为何意?”

    “我小名叫苏墨脱,墨脱花是草原上特有的花,至于哈雅,是我阿爸前一个妻子的名字,他念着她,便在我名字里也加了亡妻的名字。”

    “这是草原上的部落。你来看看我画的是否合适?”

    我站起身道:“陛下去过草原?”

    他不说话,站在一边洗笔墨。

    宫女要接过去,他皱了眉,那人的手只好惶恐收走。

    “我来看看。”我凑近了一些。

    “这是海子吗?”我指着未干的墨迹说。

    他不应我,我又问了一遍,仍旧无答应。

    他画得栩栩如生,我简直要怀疑他就是失韦人,日日骑马去海子边游玩。

    “你去过失韦?”我竟然没有发现,我忘了叫他陛下。

    他道:“我也不曾去过,只是听别人说起。”

    我说:“从小我就在失韦长大,在海子边玩水,有时候给阿爸看羊群,下夜还得去寻一寻小羊。”

    “你喜欢草原吗?”他问我。

    “离开了草原,我一开始还乐得撒泼,时间长了便想念草原的马匹,牧场、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