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着他转过脸,让我看清这人是谁。

    又道:“你不敢让我看见你是谁?装妖作怪,看我不把你的皮撕下来。”

    他没有回身,一抬手便从手中甩出个东西把殿中的烛火打翻,烛台倒在地上,殿中昏暗,我又看不见一切了。

    我气得说:“你欺负了我,死在禁军手里我也不解气,我要亲自取你狗命。不必多讲,交手斗一回罢。”

    说着近前动手,他从容招架。

    我抬脚飞身狠踢他,裙摆也跟着翻飞,这南魏的宫裙真是碍事,阻了我的行动。

    他抬手,飘扬大袖,轻易挡住了我的横踢。我寻到他的手臂,正要像折花一般折断他的手臂,他单手平推,好似推风化了我的招式。

    彼此往来约有七八个来回,我改招换式,以左手隔开他之手,右手低下从靴中拔出短匕首,将匕首一把抓过,直刺这人的面目。

    他却闪身躲开踪迹无影。

    我连他的气息这下都寻不到。

    转身听闻他坐在交椅上低声笑。

    我稍歇一会,等我歇过来,我非得把他活吞了。

    “你敢拿我消遣?”我道。

    他仍然在笑。

    我气喘吁吁说:“且等我歇歇气再同你交手。”

    他笑盈盈,磕动一下桌子。

    我不明道:“何意?”

    他从我身边略过,临走又偷亲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遂跑出门外,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影。

    正欲喊人,回身见门里陛下还在安寝,于是闭了嘴暗自生闷气。

    第二日我侍候陛下着衣。

    他见我眼下发青,“昨日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