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恒芳阁集全阁之力把古琴融入阁中以来,长孙婉娜就没出过道场,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每回苏醒时,都被一种奇特的声响左右,此声时而舒缓,时而激越,时而缠绵,宛若天外的神音。以她的修为按理说早已过了不受外界声色所左右的境界了,然而此声不仅能左右她的内身,而且能激起她元婴的倾听,随着声响的起伏露出精彩纷呈的神态,没听半柱香时间,它就口吐珠泡,似要沉沉入睡。

    一日、二日......外面已春暖花开秋,沉睡的元婴陡然睁开眼,眼里射出如柱的精芒,跃出水面,翩然起舞,舞没一刻复又钻回海里,周而复始。

    一日,长孙婉娜幡然醒来,跃下修练台,边束发正衣地往外跑,嘴中嘟喃:“可恶!就算瘾大,也可就地征集,非得从图里大张旗鼓调东宫的人去。”嘴里虽嘟喃但从微翘的嘴角,藏不住她心田的暖流,身轻如燕地跑往梯宫,与窦天薇诸女汇合,一起披星戴月赶往寂灭地。

    与此同时,一个僻静的大峡谷里座落着数十座宫殿,其中某个大殿里仙子云集,像是在议事,一名仙子刚坐回,另一名仙子就起身站起:“咱不仅没夺回炉,还被他拓走了开天、盗天两大极典,若再让他的剑图藏在寂灭地,咱就惨了。”

    “是呀!一旦它吞噬了足够的上域之气,又让他领悟了两大极典,咱谁也躲不掉成为他禁裔。”

    此言一出,如云的仙子不再淡定了,纷纷激动地站起身,七嘴八舌的,一片混乱吵杂。几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围住名仙子,压着嗓子:“天心姐,咱们呢?”

    “静观其变。臧秋荷、尚文墨她们跟咱一样的处境。”

    大殿里一簇簇仙子望了过来,俞天心会意,朝殿口潜去,出了大殿。

    一起潜出的大胸宽胯的藏秋荷道:“咱回寂灭地已有一些年头了,联盟却不闻不问。”

    苗条而又不失婀娜的尚文墨也道:“葬天气没侵蚀咱,说明他还是顾念露水之情的。”俞天心道:“咱不到千万人,想要阻止数百亿人,一点胜算也没有,更何况洛兰、穆得莉、祁傲白九百人皆比咱的境界高。”

    另一名仙子道:“要不把这里情况传给坤医坪。”

    俞天心凝眉不语,但玛雅凭借孕宫明显察觉到她如释重负。自回到寂灭地,绝大部分的人都变化甚大,都会时不时地提起剑族小子的淬取之根,玛雅也不例外,此时她一言不发,静静地摧动孕宫察看诸人的改变。是夜,她作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愧的决定,趁夜色正浓时与俞天心一起出了峡谷,朝寂灭地太史分堡方向飞去。

    身为分堡堡主的厉怜闻讯,亲自带人到堡外迎接她们。得知盟谷的意图后,眉头紧锁,不安地踱着步,嘴中低声自喃:“乍办?乍办?”

    与她一起出迎的尹梓榆传念给她:“咱只能与天音阁、坤府的人冰释前嫌,联合起来。不然根本抵挡不住盟谷的侵袭。”

    厉怜回念:“如何把消息传出给他呢?”

    尹梓榆道:“让“她”专程跑一趟。”

    厉怜沉思一会儿,点下螓首。

    不久后,纷城的医府桥时不时地出现些神秘的人,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竟钻到桥下,沿着河畔行走,一眨眼又神秘失踪了。

    等玛雅和藏秋荷连袂赶到时,尔莎和另一个丰胸翘臀的高挑的美女躲在城渠边的树荫下乘凉。藏秋荷柔美的身子一晃,掠进树荫道:“不是说天阙和东、西两宫与及太史府各派一队人马随护吗?人呢?”

    “呃!西宫派了萧若萧柏,现已回汾城叫他去了。东宫派了恒芳阁的长孙婉娜、窦天薇,她们进城打探消息去了。”尔莎道。

    藏秋荷与玛雅面面相觑,同时激呼:“咱俩就一队!”

    尔莎略显尴尬,孟微澜却敏锐地察觉到她俩对图宇派出的四队八人嫌少,似乎忌惮什么,缺少应有的自信。神色微冷:“不对么?西厢居属太史府。没毛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