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闽如行眼睛一眨不眨的,似是要将某个影子刻入骨里。

    蓝空空:!有够执着的。

    “咳咳。”蓝空空很想劝他一句,人兽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你再怎么执着,席千岁都不会回头的。

    不过话从嘴里转了一圈,出口时就委婉许多了:“你喜欢小千岁不如喜欢我还来的快些,”至少我曾经也是个人,“不过我也不喜欢你这种,”我喜欢的是女生。

    蓝空空两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反倒是招惹了闽如行一脸的嫌弃:“同学,有病就要看。”

    说完就没再搭理他了。

    两人都还不熟悉对方,一人在弥境外,一人在弥境内,境里有许多事都还不能让这些人知晓,规则之下,遮掩的严严实实,而有些人,生来就不是本界的人,这作用就有些微乎其微。

    蓝空空可有可无的摊开双手,唏嘘叹息两声:等到时候小千岁离开这里,我看你是哭还是不哭呢?

    转身离开训练室,又回到了自己的班级,似乎是懒惰极了,一趴桌上就合了眼睛,进入梦乡。

    曦儿。

    他做了天官后,也曾去地府走过,忘川河边,奈何桥畔,孟婆汤前,阎罗殿上,他皆走过,而那时区区一位赐福天官,走的很是艰辛。

    阎罗念其赤忱心,也点开生死簿,叹息两声,便告知他,他相见的那人早就如了轮回了,既入轮回,便不是与你有关,前世今生,前世毕竟是前世。

    是啊,前世毕竟是前世,她的前世,对我而言是漫长的今生。

    窗外的人影若隐若现,澄亮的光头很是显亮,眉心丹砂就已经彰显了来人的身份。

    佛子。

    梵音他透过窗,看向教室里面的那个人,觉得眼熟却又没有丝毫映像。

    当皇子太久了,当皇帝也太久了,久到他如今入人世,却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现在可是赤/裸裸的一个黑户。

    蓝空空睡不着的睁开眼,窗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点点风吹起落叶。

    云水星多水,树木不算很多,但都算的上是保护植物,军校里就更别说了,这些树木都是仿真树,就连落叶也是刻意的,但好歹该有的意境还是有的。

    险之又险的避开一群赤血蚂蚁,几人都已经一身疲惫,脸上的汗渍都划出几条灰黑色水影。

    “你妹!”君懿水恨恨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的就是在骂人,骂的还是这位代课老师古尔·北珏。

    “红队君懿水骂人一次,进度减一。”古尔·北珏的声音依然漫不经心,似是根本就不在乎这几句话,骂两句而已,不痛不痒的,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