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没有容身之所,家才是最后的港湾。

    慕河转身朝海城中心走去,进地铁前,先在海城中心地下负一层买了三串冰糖葫芦,再去负二层坐地铁。

    余絮不是极致地喜爱冰糖葫芦。

    她的嘴刁,讨厌外面路口卖的山楂里面没有剜去核的糖葫芦,对地下负一层去了核价格也翻倍的糖葫芦却十分喜欢。

    慕河和余絮的家就在南北湖对岸。

    坐一站地铁,算上进出和上下电梯的时间,不用三分钟,他便走出了地铁出站口。

    慕河到家时,余絮在客厅外的阳台画一幅昨晚开始动工的花鸟画。

    “你回来了。”余絮放下画笔,拉开落地门,走回屋内。

    她已瞄见他手上扁而细长的白纸包装袋,看形状,好像是糖葫芦,也可能是烤串。

    余絮更倾向前者,慕河不拦着她吃烧烤,可也不会主动给她带回来他觉得有害身体健康的东西。

    “你怎么今天下班那么早?”

    慕河淡淡笑笑,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今天效率高,一下就采访完了要采访的人,还写完了稿子。”

    余絮只知道他今天要被派去做个采访,采访谁她不关心,慕河也没告诉她。

    从两人谈上恋爱如胶似漆时候开始,慕河一直很喜欢和余絮分享快乐幸福、生活琐事,一些他觉得好笑能逗她开心的经历。

    但,或许一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抵触周殃,所以她不问,他就不说。

    即使她问了,他也不一定如实相告。

    慕河抬抬右手,把紧握的东西递给余絮,“给你,海城中心地下负一层买的糖葫芦。”

    “还是我吃两串吗?”余絮澄澈的眼睛里闪现稚童般的纯洁娇气。

    他一看,心情转瞬明快,笑道:“你不怕牙坏了,可以三串全部吃完。”

    余絮努嘴摇摇头,“那算了,我的牙本来就不好,这些全吃完,我不仅牙要坏了,人也得胖死。”

    慕河客观地陈述,“你的牙一直很白。”

    慕河从前有个同学牙齿也很白,但人长得略黑。大家调侃她,是人长得黑了,映衬出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