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荷脸色一变,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可看季成泽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季成泽抬头看向路县令,“县令大人,遗书上的墨不一样,还有这字体也不一样,您看…”

    路县令倒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来几个人,去吴宏家里,给我找来他的抄本。”

    “你们先在此处等着,一会儿人会来,我便好好看看,是否如季成泽所说一般。”路县令阖上双眼,心里暗暗琢磨。

    衙门上下一片安静,在吴荷望眼欲穿的等候中,终于盼到了几个官兵,众人眼睛一亮,“这些就是吴宏的抄本了?”

    几个官兵点头称是,“这些都是我们在他家里找到的,又翻看了其他,并没有发现异常。”

    路县令拿了遗书和吴宏的抄本细细比较起来,随意翻了几页,眉头紧锁,面色越发的沉重。

    吴荷心里一沉,难不成真的有问题?

    来不及细想,就见路县令将遗书和抄本摔在桌上,明显动怒。

    “季成泽说的不错,本官再三比较下去,果然发现了不对。”

    众人一愣,吴荷人已经完全傻了,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季成泽岂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众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僵局里面,连一向足智多谋的师爷,此时也没能想出法子。

    路县令心里有些动摇,不是季成泽做的,肯定也不会是吴宏本人,他之前还存在一丝侥幸,盼着此事是自杀,可如今看来却又不大像。

    吴宏是怎么死的,凶手另有其人,可那人究竟藏匿在哪里?

    路县令只觉他们这群人像是走进了死胡同,卡在某处再难出来。

    季成泽也在思索着,突然灵光乍现,抿唇说道,“我想,我现在已经有了思路。”

    此话引得众人侧目去看。“哦?倒是有些意思,且说来听听。”

    路县令眸中闪过一丝探寻,他还真是小看了季成泽。

    季成泽也没扭捏,清清嗓子便道,“之前大家的思路被吴姑娘引在了我的身上,可事有转机,大家却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去想了。或许,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事先伪造笔记,然后安置在吴院长尸体旁,做出自缢身亡的假象。”

    路县令一拍脑袋,难掩激动,“被你这一说,我倒是又想到了一点,如果你之前的推理正确,这人还有另一目的,那就是将这把火引到你的身上。”

    季成泽微微颔首,“不错,这正是此人高明之处,略施小计便做到了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