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孀却是苦笑一声,“别提了,那天我和惠儿回到家之后,便和娘说了这事,没等吴荷解释,大哥便下了一封休书给她。”

    白嘉妍大惊,“难不成她还真是想不开了?”

    杨舒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我们又怎能说的清楚,恐怕吴荷是钻了牛角尖。”

    说罢,她看向杨夫人,扭头向白嘉妍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快去娘那里,帮着忙忙,白姑娘,你先找个地方坐下。”

    没等多久,杨家便开始了举办丧事,不知是谁咕哝了一句,杨家重情义,白嘉妍听到了,微微蹙眉,这其中太过蹊跷。

    杨家高门大院,若吴荷真是偷情别人,他们又怎会为其举办丧事?

    若不是谣传,吴荷又为何悬梁自尽?

    这其中透着些许的古怪,让白嘉妍有些看不清。

    “可怜我这儿媳了,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杨夫人抹着眼泪,哭的撕心裂肺,“你这么年轻,怎么说走就走!”

    杨夫人哭的不能自己,引得在场众人唏嘘不已,“娘,人已逝去,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杨宇一脸悲戚,扶着她回了院子。

    看着杨夫人这般模样,众人微微摇头,直呼孽缘。

    白嘉妍叹息一声,看向杨舒孀说道,“孀儿,现在杨家需要你来帮忙,这么看来,杨家还需要有的忙,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先回去了。”

    杨舒孀微微颔首,“白姑娘,我便不送你了,家里还需要其他事情要处理,等我闲下来,我再去寻你。”

    二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白嘉妍这才离开。

    看着她娘哭的几欲晕倒,杨舒孀心里便不是滋味,她抿抿唇,抬脚走向杨夫人的院子里,正要去安慰,在门口就听到了有人再说话。

    杨舒孀心中起疑,侧着耳朵去听,“惠儿来了,咳咳,可是有事情来找我?”杨夫人坐在椅上,面色苍白不大好看。

    杨舒惠看着她这番模样,不由嗔怪道,“娘也是,如今家中还要你主持中馈,若是倒下,我们可怎么办。”说罢,伸手捏了捏杨夫人的肩。

    杨夫人对此,极为受用,她半眯着眸子,手握成拳在唇边轻咳一声,“好了,你这孩子,今日倒是有些古怪,到底是要干嘛,怎么突然来寻我?”

    杨舒惠犹豫一瞬,咬咬牙还是说道,“娘,你不觉得吴荷之死有些诡异,上午才说过她和小厮的事情,还没等她解释,大哥便托管家送来了一封休书。”

    杨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可还是没说话,静静听着杨舒惠分析。

    见杨夫人不说话,杨舒惠顿了顿,又道,“而且,大哥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像是,像是他早就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出戏一样。”

    她跑到杨夫人面前,定定说道,“按我对大哥的理解,他并不是那种冷血之人,可那日他怎么会不出面,就,就托了管家来送休书?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