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荷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遗书,“师爷,我要报官,家父于今日在家中自缢身亡,可我怀疑这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原因,肯定是季成泽对我爹心生不满,这才痛下杀手!”

    路县令飞快的瞥了眼遗书上的内容,看到最后脸色已经不大好看,面色阴沉如水,低低喊道。

    “来人,给我前去捉拿季成泽,出了差池,唯尔等是问!”众官兵忙应到。

    “若此事是真,本官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纵然他季成泽是榜首又如何!定然会给你们吴家一个交代。”

    路县令看着哭成一个泪人般的吴荷,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怜惜,说来他跟吴宏关系也还说的过去,怎么一夜之间就这么走了,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你先回家等着吧,本官这就带着仵作过去看看。”

    路县令发了话,吴荷不敢再待下去,低低抽泣道,“此事只盼着大人给我一个理由说法,我父亲他,决不能白白枉死!”

    送走吴荷后,路县令坐在太师椅上长出一口气,有些微愣,“师爷啊,这才过了年,怎么就出了这桩大事,这天下岂不是——”

    师爷脸上惊愕一闪即逝,忙笑着打断他,“县令大人为宜城百姓忧心是好事,可也不要忘了顾着自己身子,您若是累倒了,宜城上上下下可就是没了指望。”

    经师爷一打岔,路县令也回过了神,他抿着嘴唇向师爷轻轻点头,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带着几个人先去吴家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吴荷作态,倒也不似作假,若真如此,你便让仵作仔细验验。”路县令沉声吩咐道,心里渐渐起了些许的疑惑。

    走出衙门的吴荷看了眼自己的贴身丫鬟,“事情可都办好了?”

    丫鬟低着脑袋,飞快的瞥了眼四周,这才说道,“是,都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安排好了。”

    吴荷满意的笑了起来,“你最深得我心,如今我倒要看看,那季成泽究竟还能怎样翻身,我非要让他身败名裂。”

    “听说了吗,秋闱的榜首居然把飞鸿院长给杀害了?”

    街头巷尾不知是谁开始传起了这流言,几个妇人围坐在家门口,磕着手里瓜子,讲的眉飞色舞。

    “不可能吧,季成泽瞧着一表人才,端庄正气,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另一妇人神情错愕,满眼的不敢置信。

    众人兴致缺缺,“我也不大相信,可这消息传了出来,不得不让人遐想联翩,我们还是看看官府是怎么说的吧。”

    “你们这是做什么,阿泽绝对不会是那种人!”看着家中来势汹汹的几名官兵,白嘉妍不禁心里一惊,忙将季成泽护在身后。

    几名官兵嗤笑一声,拿起手中闪着寒光的长矛指着白嘉妍,“县令大人亲自下的令,你小小妇人也敢质疑?我劝你快快闪开,否则刀剑无眼恐伤了你这白嫩皮子。”

    白嘉妍冷眼看着几人,正欲说话,却见季成泽站了出来,他捏了捏白嘉妍的肩,笑的从容淡定。

    “阿妍勿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几位大人一看便知,你在家安心等着。”说罢,便向那几个官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