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家少爷离世的那天,云烟明明也在院里,可后来却不知怎的逃了出去。”

    刘元放下茶杯,阴恻恻的看向路县令,“我多次去客栈找她,然云烟却不愿见面,你说,这是什么个意思。”

    路县令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怎么会是这样,云烟姑娘听她不可能是——”见刘元紧紧盯着他,忙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这就下令将云烟打入大牢!”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师爷,悄声吩咐道,“还不快去将云烟关入大牢里,若是这位爷知道了,还不闹翻了天,他身后可是楚家!”师爷也是被吓得不轻,忙不迭的点头去做。

    刘元细细品茶,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倏然,他看向一旁正搓手的路县令。

    “县令大人,若这云烟是凶手,您可不要怜香惜玉才是。”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可着实是有意思,我哪能会怜香惜玉,这云烟若真是凶手,我可绝不会包庇。”

    路县令讪笑两声,却看向了门口,神色莫名担忧。

    刘元却并不满意路县令此时状态,他冷笑一声,“莫不是县令大人正想着如何去解救云烟?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绝不可能!”

    路县令搓搓手,“想必你又是误会了我,眼下我对云烟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再出手相助。”

    “走吧,我们去瞧瞧她,看这云烟究竟如何。”刘元微抬下巴,率先向外走去,路县令暗叫不好,也连忙追了上去。

    “大牢哪里能是你能去的,只怕是污了你的眼。”

    路县令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可刘元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会子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

    “尽管去就是了,何谈如此废话。”

    路县令干笑两声,知道无能为力后,便也不再强求,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关押着云烟的牢房里。

    “云烟姑娘,看我先前敬重你的份上,你就把这始末都告知出来。”

    刘元神色晦明,哑着嗓子艰涩道。

    “我家少爷往日对你不薄,你又何苦下此毒手来陷害于他。”

    云烟一怔,仰头长笑道,“刘元,你可真是楚江陵身边的一条好狗!”

    刘元脸色大变,声音陡然一沉,“云烟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说出真相不好吗!非要让我们对你动刑,才肯说出口吗。”

    云烟被绑在柱上,披头散发好不凌乱,她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倒是想对楚江陵下手,可不知是哪个好心人,竟是出手帮了我这个大忙。”

    “云烟!”路县令大喝一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若说出真相,作为老熟人,我定然可以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