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她不愿再去回忆。

    她低着头不说话,心情也像入水的巨石,一点点沉没。

    气氛陡然低落,窗外雨声又起,二人相对无言。

    艾亦沉静静地望着她,等她回答。

    纵然他此时不问,以后也肯定再问。

    想到这,顾深蓦地有些慌乱,随机强颜欢笑道,“哈哈,就是……”她拨了一下刘海,“不小心摔了一跤。”

    艾亦沉狐疑地看着她。

    她只好又补充,“正好地上有一个……大树杈,我一下子摔到大树杈上,只听刺啦一声,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顾深用手夸张的比划着,“那树杈又长又锋利,像把刺刀,我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中。后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泣泫欲滴。

    她记得什么人说过,若使别人相信,必须先自己相信。她卖力演出,自带音效,说得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什么时候的事?”

    “呃……不记得了。”

    艾亦沉撇她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大约在冬季。”顾深信誓旦旦,怕他不信,又补充道,“那天可冷了,还飘着雪花。”

    “不错,”艾亦沉冷笑,“编故事能力见长。”

    “谁、谁编故事了。”顾深狡辩,心虚的不敢看他。

    “疼吗?”

    “开始当然很疼,不过后来我昏死过去,就不疼了。”

    “我问的是这个,疼吗?”

    顺着他的下巴顾深看到自己的脚,刚想说也不疼啊,他忽然在上面用力一按。

    “啊——”顾深发出一声哀嚎,“疼疼疼,你轻点!”

    惨痛过后,顾深愤愤不平,这厮竟然敢当面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