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不知名的别墅里,灯光昏暗,一位精神矍铄、剑眉星目的老人正在大发雷霆。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从阴影里走出来,带着煞气看着眼前的低着头的年轻人。

    年轻人吓得一哆嗦,头低得更深了。

    老人真的是剑眉,眉毛都是向上长的,直接要飞扬的到发鬓里去,他的颧骨也很高,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此刻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满面怒气。让人一看就心生惧意。

    “你说!他们几个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就会无缘无故自作主张忽然跑到马路上去?还被警察抓住了?是他们是废物还是你时废物?剩下的几个呢?人在哪儿?”

    老人的问话很严厉。旁边站着的瘦弱男人一直低着头。还不时擦着脸上的汗水。要是冯嘉嘉在这儿即使他低着头,她也能认出来,这个瘦弱的男人正是夜星。

    “地道里没有信号。他们在地道里的时候没有办法追踪。等信号再出现,他们就在那儿了。我再想要接应根本就来不及。”

    一个茶杯一下子飞过来,砸在夜星的额角,顿时鲜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夜星也不敢擦,还乖乖的站着。

    “来不及?你说来不及?你是干什么吃的?之前就没想过地道会出事?为什么不安排接应?”老人看着夜星,越看越生气。“还杵着干什么?给我滚出去,赶紧把那几个失踪的给我找到!”

    “是!”

    夜星急忙忙的往外就走,拳头紧紧的攥着。

    看见夜星走了,那个老人站了一会儿,还气呼呼的,嘴里兀自念着:“没用的东西!果然和他老爸一路货色!”

    又沉吟了一会儿,他对着手表按了一个键子。然后轻声说:“曹白,我不想让他们胡说八道。”

    “好的,明白!”手表里传来回话的声音。

    “那个王政最近都干了什么?”

    “无所事事,隐姓埋名,找了一份毫不相干的工作。收入也很低,勉强维持生活。他现在连买菜都不敢露头,有两次差点被宋喜军的人抓到。不过他看起来倒是一副很不甘心痛恨的样子。”

    “从没有和可疑的人连络过吗?”

    “从没有!”

    “你亲自去找那个王政,他要是真心能为我们做事,就让他干点什么?但是得盯着他。”

    “是!”

    “高莫允呢?”

    “回了国外!他在查以前的事!动用了很多人力。”

    “这么看起来,我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条狗,现在反过来要咬我了?给我盯着他,他要是真的查实了当年的事,想要反水,就给我先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