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收之前,人们大都有些空档,所以到底要不要把四岁的孩子送到幼儿园,要不要让大些孩子去读书识字,他们有时间去仔细考虑。

    所以,一时半会,幼儿园并未形成。

    不过,幼儿园老师倒找好了,李秋喜本想让安小静来做这事,但安小静是跟李秋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她和骆家齐两人的心中早就构建了更大的理想,她不想把时间耗在看孩子上。

    她推荐了一个人,那就是省会来的知青高小凤,这个小凤性子不错,心眼厚道,是个看孩子的好料,关键是,她很愿意做。

    做饭的当然就是周向英。

    幼儿园还未成,这边汛期已然来临。

    连续七天的大雨,洪水呼啸而来,最早守在桥上的村民敲着锣往各家传送信息,早已形成防洪习惯的村民在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在守桥人说出每家出两个壮劳的提醒下,恍然,原来他们已挖过防洪渠了,这才放下心来。

    出于保险,人们主张在汛期着人昼夜守桥,察看洪水的涨势,以此辨别这条渠道的容量能否足够,虽然李秋喜再三解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每家每户都出了两个人前去,夜晚的大雨中,人们排在两岸观望,那洪水卷着石头树木横泄,那势头一点不逊于往年,可是现在他们脚下的深渠里,它就是一条小溪。

    人们彻底放心了,淋着一身湿衣往家里赶,一个个心里面却是安稳的感动的,这条渠修的真好,如若不然,这洪水猛兽冲撞的将是他们的家园。

    第二日,天空放晴,洪水还有小流汩汩入渠,人们闲来无事,在两岸的高坝上闲聊,议论着这条渠的重要作用,如果没有它,又将如何如何。

    李秋喜被大建和二蛋拉出来看热闹,她最不喜雨天,更不喜欢雨天走在泥地里,于是就在炕上躺着,躺的她叫嚷嚷的说头疼,大建和二蛋这才想着把她拖了出来。

    人们看到李秋喜朝这边走来,不禁竖起大拇指,就算没有竖大拇指的,也把感激的崇拜的目光投向她。

    李秋喜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扭头就要往回走,不料被手疾的大建和二蛋左右架着拉回来。

    李秋喜无耐,只好道:“哟,都在这儿呆着呢!”

    “秋喜,可得谢谢你了,要不然的话,咱们的家又没了。”

    “秋喜,你这恩情,咱甲王镇的村民都记下了。”

    李秋喜最听不得这个,伸手摆了摆道:“可别再说这个,再说我可就真不能出屋了,那啥,咱说点正事,庄稼没事吧?这场雨不小,别给庄稼涝死了。”

    一个老者道:“这你放心,涝点没事,塌秧的都没事,扶起来,立植,太阳一照,又没事了,庄稼没咱想的那么娇性,皮实着呢!”

    “对啊,四大爷说的对,这场雨,省了咱不少电钱,值了。”

    李秋喜道:“那还都在这儿杵着干啥,回去扶一扶塌秧吧!”

    “嗨,地里泥太深,得干一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