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你的手!”周向云捉起李秋喜的手,举在眼前打量,“队上妇女都说你的手长的好,我今天可算见到真的了!啧啧啧,真的是呢,你说我跟你同岁,按说干的活比你的只少不多,我的手咋没长成这样呢?”

    说罢,周向云伸出自己的手跟李秋喜的作着比较,其实周向云的手也挺好看,纤长细白的,稍显得粗糙点,也不像其他劳动妇女那样粗的过分,但是跟李秋喜的比起来,一个是普通低配版,一个是升级张扬版。

    周向云自甘落败,叹息一声扔下李秋喜的手,刚要转身爬回去,却被李秋喜的被子吸引了去,啊的又一声尖叫。

    李秋喜吓的一愣,赶紧问道:“又咋啦?”

    周向如匍匐过来,一把抓起李秋喜的被子,放在眼前,一点点看从头看到尾。

    “这是你的手艺?”

    李秋喜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你以为这双好手白给的?”

    周向云突然咬牙切齿,扔掉手里的被子,指着李秋喜的脑门,恨道:“李秋喜,好你个李秋喜,你真是个狐狸精啊你!”

    “啊?”李秋喜被周向如弄的一头雾水,大清早的,哪跟哪啊这是?

    一回身,周向云已经光脚跳到地上,一边往外跑着一边喊娘。

    周刁氏还在为李秋喜的倒来犯着恶心,听着女儿大声大气的叫唤,心里面更是没好气,“疯张什么疯张,死了人了?”

    “娘,娘,我有大事,你快点,我跟你说”

    李秋喜不明白周向如的大事是个什么事,周向如跟她娘说的话隐了声,她一个字也听不到。

    周向云神秘兮兮地把周刁氏拉到偏房周老五两口俩的屋子,她把自己的五哥赶了出去,却让大着肚子的五嫂子留下了。

    五嫂子娘家是西岗南队的队长,家里条件好,见识也好,势利的周向云跟五嫂子最投脾气、对撇子,姑嫂两人无话不谈,无事不说。

    周刁氏恨道:“死了人了这是死了人了啊!”

    周向如道:“娘,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老五媳妇张桂珍道:“你就别卖关了了,快说吧。”

    “我看到李秋喜自己做的新被褥了!”周向云道。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张桂珍冷笑一声,鄙夷道:“人家有通天的本事,到哪换不来一床新被褥?你别看你俩同岁,可学不来人家那一身狐媚子妖术!”

    “我看她敢学!”周刁氏狠了一眼周向云,狠狠吸了口烟。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周向云忙摆手,挑明了关键:“那被子的针角,跟我四哥行李里的衣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