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日,天未亮,董青青还在周公的家里做客时,赵九洋便摇醒了她。

    董青青揉揉眼,迷糊道“怎么了?”

    赵九洋一边收拾物品,一边道“该起床了,咱们得争分夺秒,三天之内必须走出这片群山。”

    董青青有懒床的老毛病,不过想到昨晚赵九洋与她说的计划,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昨天双脚磨破的水泡,昨晚给赵九洋敷上了草药,今天已经无大碍。董青青心情宽松了几分。

    赵九洋收拾好东西,顺手把山洞过夜的痕迹都用树梢打扫平整,尽量让后面的追兵不轻易发现蛛丝马迹。

    此时天色还黑,东边暂无鱼肚白,山路崎岖难行,加上深山露水浓重,到处湿漉漉一片,董青青还真没体验过这样的经历。环境虽恶劣,但幸亏赵九洋有先见之明,制作了两根火把,不然简直摸瞎。

    董青青虽嘴上不说,但这一段时间下来,所见所闻所为,他赵九洋当真是个人才,比之自己,天渊之别。如果不是和他一起穿越,说不定早已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董青青还感慨着的时候,前头却传来赵九洋吹着口哨的调调,赫然是经典的《山歌好比春江水》!

    “赵九洋,别那么俗,能不能哼点流行一点的曲子?”董青青忍不住道。

    “流行点的吗……让我想想,是《双节棍》吗?要不《忐忑》?”

    赵九洋话还没说完,背后飞来一段枯树枝,正中后脑勺。赵九洋揉揉后脑,干笑一下,嘴里却欢快地吹起了《纤夫的爱》。

    董青青好一阵白眼。

    两人一个吹着口哨或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曲,一个无奈听着偶尔会出言往死里贬,不知不觉走了小半天。东边的鱼吐白终于出现,一轮太阳当空跃出,光芒万丈!

    董青青仿佛久违了阳光一般,舒服得松了口气,叹道“这个太阳总算和以前一样的。”

    赵九洋深有感触道“董大所长,你也不要太过悲观。我们现如今的状况已是最差,还能再差吗?不能。所以明天会更好的。”说完,又应景地唱起了《明天会更好》。

    董青青又是一阵无语,不过她还是赞同姓赵的观点的。

    “好啦!别纳闷,带你嗨皮起来!”赵九洋看了前方的山涧,喜上眉梢道。

    “嗨什么嗨?有什么好嗨?吃饱撑着。”董青青不屑道。

    “哈哈,相信我就是!”说着往山涧处走去。

    披荆斩棘地走了几刻钟,远处山涧处便传来清晰的轰鸣声,声音不是特别大,但也可以判断前方会有一处小瀑布。董青青听到水声也那面心头大喜,这两天一路苦于奔命,风餐夜宿,不曾洗过身子,虽不是特别肮脏,但也如刺在哽。

    “喂,赵九洋,你是怎么知道前面有瀑布的?”自从穿越之后,董青青心头有些窝火,对赵九洋出言毫不顾忌,动不动直呼其名,三天两头之后,倒也习惯成自然。

    “其实很简单。首先判断山势,一般水都是往低处流,有山溪的地方绝对在山涧处;二是结合山势的走向,与风水的格局,便可判断水口的出处;三是可以感受一下空气里的潮湿度……”赵九洋又一通“口若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