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说漏嘴一般急忙掩饰的模样,却增加了话里的真实度,一时间心怀叵测的人们皆是神情莫名。

    有人掩饰不住的面露喜色,有的拧眉担忧,有的冷眼相看。

    “金使者,你们关系蛮好的嘛。”纳容爵逮着把柄,立刻出言进攻。

    邪肆的面容上满是笑意,那秦傣国的使臣面色微僵,满是慌乱的摆手。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与秦兄根本不认识,跟别提什么手信了,这东西、这,这应该是我漏的!”

    既不认识,还称呼秦渊奕秦兄,牵强生硬的解释反而像是坐实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秦渊奕面无表情的望了眼纳容爵,到了如今地步,他依旧是不慌不忙,不见丝毫急势。

    “王兄?”凤乾远起身走下龙位,明黄的龙袍飘荡间满是威严。

    面对众人的质疑,秦渊奕只是淡淡的解释:“这不是本王的。”

    “对对对,不是王爷的,是在下的,在下的。”金使者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上根本没有的虚汗。

    这番无力的解释却没任何人相信,反而更加的确认了二人关系匪浅。

    “摄政王,人证物证都齐了,你还在狡辩什么?”其中一大臣在接收到了凤裴炎的眼神暗示后,立刻站出来犀利指责。

    “有何证据有何人证?金使臣说了,不是本王的,你还有什么疑惑?”秦渊奕满身的冷漠,对于几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此拙劣的计谋,明眼人一看便懂,可不管计谋的拙劣与否,只要能对秦渊奕造成实质伤害便足够了。

    几人的心思各异,但能让秦渊奕吃不了兜着走,便是他们共同的想法,包括上首的凤乾远。

    这场计谋的主导究竟是谁,秦渊奕不傻,从一开始的试探便看出了倪端。

    “王爷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大臣看到了,且怎么就那么巧,手信落在你的脚边?王爷何必继续隐瞒下去,左右不过是与秦傣国交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官员不轻不重的说着,笑的轻松,话也轻飘飘的无分量,好似与旧友开玩笑般随意。

    可秦渊奕却是知晓,若他真的应了这人的鬼话,那自己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李大人,你大可直说便是,不必畏惧其它,皇上绝对会公平对待。”

    李大人便是那一开始惊呼的大臣,弥勒佛般的慈祥,面容满是为难,迟疑的看了眼秦渊奕,遂而犹如被刺了般收回视线,唯唯诺诺的低声:

    “这、这确实……微臣确实看见手信从王爷身上落下,实在太过惊讶了,方才没有控制住,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陷害完别人,再可怜兮兮的唤别人别记仇,真是够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