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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秦渊奕诡异的眼神,袁瑾宁皱眉,望着那个神祗般的人物,因为姿势的原因,她只能抬着下巴仰望。

    好似秦渊奕是永远触不到的存在,缥缈在巅峰,无人攀的上。

    男人闭了闭眼,面上的怒气逐渐消失,带着浓浓的无奈:“这叫本王拿你如何是好?”

    袁瑾宁抿唇,她怎么觉得秦渊奕说这话时有一种诡异的宠溺??

    不不不,定然是她想多了,袁瑾宁摇了摇头,将这可笑的猜测甩开。

    她半撑起身子,没有回答秦渊奕的话,拿她怎么办?袁瑾宁怕自己将她所想说出来,秦渊奕会立刻砍死自己。

    要她说,当然是将自己当祖宗一般,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还要言听计从啦,这般不现实的想法袁瑾宁当然不会说出来。

    秦渊奕见她不语,拂袖而去,袁瑾宁没来得及将她与南宫羽的关系撇清,不过见那龟毛这态度,估计她解释了也没有什么用。

    撑起身子拍了拍衣摆,袁瑾宁回去给肩膀上了药,望着那被染红的衣裳,袁瑾宁在心底给秦渊奕记了一笔,还不等她换好衣裳,敲门声响起。

    随着袁瑾宁的回应声后,落京捧着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娘娘,这是王爷刚刚送来的宫廷金疮药,还有上好的抚痕膏,能砝疤去痕。”

    “知晓了,放下吧。”袁瑾宁解衣的动作微顿,望着落京将一瓶玉瓷放下,再小心翼翼的将一指关节大小的木盒放下。

    想来这两个药应该很是难得,袁瑾宁收回视线,算那人还有点良心,不过这种打一棒再给颗糖的事儿,怎的叫人看了心里这么憋屈呢?

    次日袁瑾宁刚起床,伸个懒腰眼角瞥到了什么,动作停了停,遂而起身到了梳妆台前,两个青铜制作而成的虎符呈在桌子上。

    袁瑾宁一愣,古有虎符能够调动百万大军,但自古以来都是皇帝手中一个,将军手中一个,两者合并才能有用……她一直以为秦渊奕手中只有一个……

    原来皇帝手中居然没有一个!袁瑾宁面上满是讽刺,所以这皇帝,就是个光杆司令?

    难怪他对秦渊奕如此的忌惮,她一开始还以为凤乾远是怕秦渊奕有通敌造反的意图,现在看来,人根本不在虚的,难怪凤乾远不兮与别过暂时合作多方试探秦渊奕。

    且世上哪个皇帝不多疑?更何况这还是个没有军力实权的帝君,袁瑾宁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么些年他是如何在惶恐中度过的?

    同时袁瑾宁也是有些不解了,明明秦渊奕在军中人气如此之高,士兵们都很是敬佩畏惧他,为何秦渊奕不直接拿调取大军攻国称君?

    她还记着穿越而来嫁给秦渊奕的那一天,自己激怒他的话中提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渊奕也确实如被戳中痛脚般差点掐死她……可秦渊奕明明有实力,为何不去做?

    难道是为了名声?袁瑾宁想想也是,毕竟一个皇帝要在那个位置坐久点儿,定然要一个好名声,水能承舟,所以只有获得水的认同舟才能久存。

    大抵秦渊奕还在计划着如何不背负弑君之名登上那个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