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所以“醉”里很热闹。

    彭新洲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径直朝玩得热火朝天的杜蘑菇那桌走去。

    楼上的陆淼伸长了脖子,追寻着她的身影,虞理坐着没动,喝完了最后一口酒。

    陆淼扯了扯她胳膊:“卧槽,她怎么去找杜蘑菇了?”

    “嗯?”虞理哼了声。

    陆淼干脆往前一步蹲到了栏杆前,以便于观察楼下的情形:“她坐杜蘑菇对面了,就你刚才坐的那个位置。”

    虞理人没过去,也没再出声,陆淼细细地描述着状况,与其说是说给虞理听,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人的情绪,总得有个宣泄口。

    “我姐给她把酒端过去了,她跷着二郎腿,只是看大家玩。”

    “为什么她这个姿势就是潇洒、随意、又有点霸气的好看,为什么我跷着腿的时候就像个老农民。”

    “她喝了口酒,看表情不太满意。”

    “杜蘑菇跟她说话。”

    “杜蘑菇把牌放下了,杜蘑菇起来了……”

    “杜蘑菇去吧台了!”

    “但她没看杜蘑菇,她在看方正,她是不是也想玩但不好意思说啊。”

    “方正说话了,是在邀请她吧,她没答应。”

    “哎,她的心思就是很难猜,我认识她这些年了,都猜不明白。”

    “杜蘑菇在调酒。”

    “杜蘑菇端着酒过去了。”

    “杜蘑菇把酒给她了。”

    “艹,这压根就是个毒蘑菇!她坐到彭新洲旁边去了!”

    虞理终于动了,她过来蹲到了陆淼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