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禾觉得好热,自己恍若被压在了山下,有些头疼地睁开眼,又有毛来刮蹭,艰难翻了翻鸟身,一禾这才猛然清醒,从‘毛山’里挪出来,跳到了地上化为人形。

    眼前是一只毛色极好的白狐,可惜身上多了不少泥土,旁边是散落在地的酒壶,一禾用法术给自己整理了一番,总算人模人样了,才蹲下身捡起酒壶,戳了戳狐狸。

    狐狸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九条尾巴已经快搅成一坨。这毛摸着真舒服啊,一禾没忍住又偷摸了几下,狐狸还没清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狐狸抱了起来,用法术清洗干净抱进了秘境。

    “春神,这酒以后你们喝的时候注意一点,后劲太大了。”一禾直奔春神休息的地方。

    “我正要和你说呢,那酒被狌狌改良过了。”春神被一禾怀里的狐狸所吸引,“这是九尾狐?不出意外应该是涂山氏了。”

    一禾摇头,“昨天我喝醉了,这狐狸偷酒喝呢,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阵法,不过抱着真舒服。”

    春神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看得一禾毛毛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春神示意了一眼九尾白狐,“九尾已全,要么血统纯正生来九尾,要么修为高深,已至九尾。”也就是说,不是想养就能养的,“青丘九尾修媚惑道,早已避世不出;涂山九尾祖先曾嫁给大禹,与人族有亲,即使其他的神兽需要避世,涂山也还是能好好在待在外界。”知名的后台硬。

    春神说完就飘去视察秘境了,独留一禾迷茫地抱着狐狸,她的牧鸡狐,没了?

    一禾只能把狐狸放在了醉酒的原地,转身准备离去,却在下一秒立在原地,转身将酒壶给拿了出来摆成了先前没有动过的模样。

    “来都来了,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好心的’给狐狸喂了一颗醒酒的丹药,叼着根狗尾巴草等这只狐狸醒来。

    “嗯……”

    涂山舒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一壶酒给弄醉了,一醒来就感觉旁边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就着狐狸的形态转过身。

    一禾做足了气势,先发制人,“擅自闯入本座的地盘儿,还偷喝本座的酒,涂山氏的狐狸,都这么没礼貌么?”

    涂山舒脸一红,索性被毛发遮挡看不出,不经允许擅自闯进别人的领域,确实是大忌,何况面前的人根本看不出修为,想来修为在他之上,涂山舒赶紧变成人形,慌忙解释,“前辈恕罪,小狐实在不知这是前辈地盘,糊涂误入,只见着了半壶酒,馋嘴误事并非有意挑衅。”

    一禾眉眼一挑,还真是涂山狐狸,“误入?我设的阵法你看不见?”这倒也是一禾好奇的,得问清楚破绽,才好改良阵法。而且,不都是说狐狸狡猾吗?这狐狸这么……软?

    “阵法?”涂山舒不可置信,“可是我真没看见阵法啊,我只是闻到了酒香,跟着酒香来的……”

    “不可能!”一禾难得有些生气稍稍露出些许威压。

    涂山舒修为不算太高,身形一顿,额头冒出些许冷汗,强行撑住,“小狐确实没有看见阵法,小狐可以发誓。”

    都要发誓了,一禾闻言只能松开了威压,心情却不是很美妙,涂山舒松了口气,悄悄感应了一下有没有阵法,还是没有啊!

    沉默良久,涂山舒傻乎乎地问,“小狐……可以走了吗?”

    “走?”一禾走到涂山舒面前,“阵法看不见你勉强算是我设的阵法问题,但是小狐狸,偷喝灵酒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