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的!”郑氏见矛头指向自己,慌忙辩解。

    裴大爷嗤笑:“是我乱说,还是你的好女儿在胡乱攀咬?”

    郑氏还想辩驳,却见裴三爷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便吓得不敢出声。

    裴三爷铁青着脸,问那妇人:“你说,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民妇只是个医女,”妇人战战兢兢指着白苓,道,“那位姑娘说她家里有人烧伤了,便请了民妇来,正处理伤处呢,就……就被抓过来了,民妇实在不知发生何事了……”

    她说话时,王嬷嬷上前打开了药匣子,就见里头都是治疗烫伤的药膏和纱布。

    裴照锦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暗暗瞅了照桐一眼,却见她瑟缩在角落,低着头。

    白苓也忙开口:“老夫人、大爷、三爷,我家姑娘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给了奴婢钱袋,让奴婢去寻个医女过来,怎地就被泼了那样的脏水!”

    她边说边拿出了钱袋:“你们看,姑娘的钱袋还在我手上呢!”

    红苓也露出了被烧伤的手:“三爷明鉴,我家姑娘不过是心疼奴婢们的伤,这才请了人,再者说,当时厢房那边着火,人来人往,我们几个做了什么,肯定有人看得见的,我们又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事来!”

    照锦怒斥道:“你们都是她屋里的,自然帮着她说话!父亲你别信她们的!”

    “八妹妹既然说我的女使们不可信,那你倒是拿出可信的证据来?”

    照月直勾勾的目光看得照锦心里一阵发麻,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说不准你把人藏得很好呢!再不然,他已经被你们给送出去了呢!”

    说着,她忽然一只子苓:“她,你手底下的一等女使,按说你这儿出事她该是寸步不离的,可是她怎么一只都不见踪影?说不定你的那些事都是叫她去做的!”

    照月低垂着眉眼,唇边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转头对道:“子苓,你说说,你方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子苓平静道:“是,姑娘。”

    她抬头,目光对上了裴照锦:“先前八小姐跟人发生争执之后便跑出去了,我家姑娘便嘱咐我跟着她,姑娘说,天寒地冻,怕八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奴婢便一直跟着她。”

    话未说完,角落里的照桐只觉得喉咙发紧,小脸儿苍白!

    “你胡说!你跟着我我怎会不知!”照锦根本不信。

    子苓依旧淡定,继续说:“奴婢一开始的确没找到八小姐,追上的时候就见八小姐正从我们姑娘的厢房里跑出来,紧接着厢房便起火了,奴婢本想去救火,可后来想着姑娘的叮嘱,便又去追八小姐,到了芙蓉园的时候,就见大少爷救了八小姐……”

    照丰将照锦送回院中便叫了府医来查看,问清了情况,觉得事态严重,这才带着人匆匆赶到了荣安堂。

    这些都是众人已知的事实,可是,众人却从子苓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