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头晕的厉害,主要这段时间放血放的太多了。

    她每天晚上都是迅速卸妆,洗个澡,出来给嘟嘟喂食的。

    以至于倾蓝将卧室的大灯打开之后,她那张脸,苍白色,黑眼圈,一点少女的气息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可是倾蓝就是觉得她的脸好看!

    走上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乖,我去洗澡!”

    拿着睡衣,他进去了。

    清雅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有人疼惜地将她抱在怀中,对她柔声道:“傻丫头。”

    夜深的时候,似乎又有人吻住了她的唇,将一口一口甘甜的露珠送入她的口中。

    她体力消耗的太厉害,本能地吞咽着,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瓶的露珠喝完了。

    天亮时分,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了双眼。

    一抬头,就看见倾蓝削尖的下巴。

    这样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睁眼就看见他在身边的画面,几乎不敢想。

    清雅没叫他。

    她知道他也是个病人,身体还在恢复期,所以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

    思绪一点点回笼,她不知不觉想起了昨晚被人照顾着的画面,渐渐理出了头绪。

    望着自己再一次被包扎的如同十个小粽子般的手指,她无奈叹息。

    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很难忍受,但是当有一种疼痛,时时刻刻折磨着你,将你的脾气都消磨殆尽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这种疼痛也是可以变得麻木的。

    比如现在,她已经适应了。

    用嘴巴去咬白色的绷带,一点点解开,解开一个两个之后,便用受伤的手指去解开剩下的。

    倾蓝忽而睁开眼,看见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坐起身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你干什么!是不是疯了!”

    这么冷的天,北月的隆冬比起宁国还要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