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

    “爹爹?”崽崽轻声呼唤着,不知道为何,不管奉晚在不在,她还是会不自觉的依赖着爹爹,好像这样就是安全的。

    她也相信着,无论在哪,只要呼唤爹爹,爹爹就会出现!

    “崽崽!你醒了!”奉晚正端着药打算给崽崽喝,发现榻上的崽崽已经醒过来,瞬间激动的不知所措。

    平日里握剑的手居然都激动的颤抖起来,药洒在洁白的衣袍上。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爱干净,冲过去抱起崽崽,“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有!”崽崽撅嘴撒娇道。

    “好,等着爹爹,爹爹这就去叫肃白来看你。”奉晚急忙放下崽崽就要出门叫人去。

    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崽崽笑嘻嘻的说道,“崽崽很久没见爹爹了,想的难受。”

    奉晚一愣,温煦的笑起来,好似能融化世间一切的寒冰。

    “啵唧!”崽崽轻轻亲亲奉晚的脸蛋,“让爹爹担心啦!”

    奉晚微微一笑,揉着崽崽松散的发髻,“你没事就好。”

    “其实爹爹,崽崽还因为很久没吃到流苏糖了,所以有一点难受。”崽崽瞧自家爹爹心情好像是不错,有些放肆起来。

    奉晚这才仔细打量崽崽,精神饱满,眼睛有神,怎么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

    “哦?那崽崽的心中,是因为想爹爹难受的多一些,还是因为吃不到流苏糖难受的多一些啊?”奉晚一脸严肃。

    “嘻嘻!是因为吃不到爹爹给的流苏糖,所以难受。”崽崽笑吟吟的说着。

    奉晚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崽崽这么小就鬼马精灵的,长大了可还了得?天下男儿的心岂不是都要被你偷走?”

    他不得不担心啊!崽崽现在还小,身边就已经有像般什拓和肃白这样的人了,再大一些岂不是要有操不完的心?

    “怎么会?崽崽又不是修习邪术的妖怪,怎么会偷心呢?”崽崽反驳道。

    “不是那个偷心……”奉晚解释着。

    “那是什么?南极叔叔告诉崽崽说,天下唯有修习邪术的妖怪爱偷吃心。崽崽可不会那样做的……”崽崽疑惑的说着。

    “……”奉晚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说一些崽崽无法理解的话,如今这可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