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朝廷的动向,也不好继续隐匿幕后,还是需要出来露一露脸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风和日丽,在乐浪道兴修水利之后,农户省力许多,作物也茂盛不少。许多人都对这道花府的感恩戴德,而追命司渗透不成,边关将军又是和步千怀私交甚深,武林势力也被杀鸡儆猴。可以说,乐浪道只有道花府,飞羽卫,没有乾王朝,追命司。

    一个穿着华美宦官服,头戴高帽的宦官坐在车马上,马车慢慢悠悠开到乐浪道西南域州的一座城池,虽然叫做城池,但是周围十几里都是房屋错落,人员流动,俨然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毕竟这是乐浪道最为富饶繁华的地方,原追命司乐浪道分部,现如今的道花府。

    城门口一队人马直接拦住车马,一个兵士直接喝声道:“城池内近日禁止车马通行,下车检验。”

    “放肆!”一道尖锐的嗓音穿透车马包厢的帘子,震得那拦路的兵士脑袋嗡嗡的响,随即,七窍流血,倒地不起。瞬间周围兵士反应过来,持枪直接包围了整架车马。而城池上两个身披白色披风的飞羽卫直接飞身而下,拔出身侧腰刀,眼神有些犹豫。

    因为他们飞羽卫都是步千怀从追命司带出来的自己人,自然能比这些普通兵士接触更多的消息。他们两人能看出来这是乾王朝的宦官标志,结合最近的事情,自然猜测得出这是乾皇派来宣读圣旨的太监。

    就这犹豫期间,车马上尖锐的嗓音又起:“侯爷手下的人都这么没规矩吗?飞羽卫?哼!”

    两名飞羽卫本就是从追命司被调过来的自己人,即便不是步千怀的人,也是曾经追命司的司使,自然有些傲气,毕竟追命司生杀权力可比灵朝的绣衣直指高得多,可算得上是朝廷鹰犬的鼻祖。

    “哼!区区宦官,焉敢呈口舌之利!近日侯爷出入府衙频繁,自然受不得车马干扰,难不成你要忤逆侯爷吗?”

    “咱家自然尊侯爷的规矩,不过陛下圣旨,谁人都不能拦!这可是曹公公的车马。难不成侯爷不看着,你们飞羽卫,就想要翻天?”

    听到圣旨两字,两人停顿了,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寒风袭来,让周遭草木化作冰凌。

    这寒气他们怎能不知?步千怀的内功修习的不就是到门的正统寒冰内功吗?在这个地方,除了步千怀,不作他想。

    同时感受道这刺骨寒气,那宦官在车厢之中也是一哆嗦,那本未曾说话的曹公公也直接走出车马之外。

    “侯爷既然现身,还请侯爷接旨。”虽然朝廷之中的关系错杂,大家心照不宣,但是这宦官也明白,即便不受乾皇喜欢,甚至是忌惮,但是自己一个太监,是断然不能够对一位侯爵有一丁点的不恭敬。否则今日,性命亡矣。

    步千怀一身华衣,从城内而出。眼神就那么随意的看着那从车马上下来的太监,挥了挥手:“来。”

    那太监没有任何捏架子,而是稍弯着身子,蹑着步子快步来到了步千怀面前。弓着身子一拜:“拜见候爷,陛下下旨,请侯爷回府衙接旨。”

    接旨,自然不能随意,至少在这些百姓眼中,也要足够做派,去府衙之中,就算步千怀对朝廷有任何不敬,也和他们这些宣读圣旨的公公,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就在这里潦草举行,回去之后,势必要引来乾皇的诟病。

    “圣旨拿来。”步千怀没想那么多,毕竟能回来接个旨,做做面子工程就行了,到底怎么个关系,两方都心知肚明。

    尴尬的看了看周遭的兵士,回头看着曹公公,却是一脸的尴尬,宦官有些诺诺的说道:“侯爷,事关重大,还请府内移驾接旨吧。”

    太监怕步千怀不喜,但步千怀也没想现在恶了朝廷,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本侯在府衙等各位公公了。”

    听到此话,又看到步千怀走远,那太监弯着的身子才起来,双腿都有些微微发抖。因为步千怀的风评,可真是不好。周遭兵士和追命司自不会阻拦,而是让开一条道路,而周围一个小太监问道:“公公,为何您不辩驳那道花候,咱下的可是圣旨啊,这道花候怎能如此无礼!”

    那曹公公虽然程没有说话,但似乎有些受到惊吓,自然想朝别人吐一吐苦水,左右扫了一眼,直通侯府府衙的街道空旷无人,才小声地说道:“莫要多言,否则失了脑袋!步千怀名声可不好,从扬名江湖之时,便被唤作‘魔邪单锋’,更是血腥好杀,武功之中带着阴邪,若非有着道门的寒冰内功,妥妥的魔道翘楚。朝中不少的大人,可都是对步千怀成见颇深。没看到就连陛下如今都不敢直接下令?而圣旨之中的话语也甚是恭敬,你莫要触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