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怕是吃错了药,过错了日子,十月就呼呼的死命儿吹着冷风,连着下了一周的雨,街边走两步就是一件被风吹掉的大裤衩。

    “周姐您在等我一段时间,我这边房子租金还没到期,实习也才一个月...”

    “毕业论文还没交,昨儿晚上刮风我房子还在漏水呐。”

    街边穿着白T恤和咖色风衣的少年弯腰捡了件海绵宝宝的大裤衩,偏头抵着电话。

    “周姐,你放心,我头发还没秃呐....这谁的啊?”他食指碾着短裤对着四周问。

    推车老大爷偏头看了他一眼。

    没理他。

    “那我扔垃圾桶了啊。”许南非拎着短裤准备过马路。

    迎面理发店的老板娘,“小非,你又捡垃圾呐?”

    “....我”许南非半句话没说完,猛的被迎面的轿车溅了半身的水,从头浇到尾,内裤都渗水了。

    许南非愣在原地,感受着冰凉的雨水和屁股的亲密接触。

    湿乎乎的。

    “什么人啊!没素质的东西。”理发店老板对着飞奔而过的奔驰大G吼着嗓子骂,转头又笑嘻嘻的看着许南非,“来店里洗个头?”

    “不了,我还有点事儿,得赶紧回去了。”许南非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靴子踏着泥水朝街边的回收垃圾站走。

    手里的裤衩交付出去后,舒了口气。

    嘟嘟。

    “喂,妈。”许南非低头用纸巾擦着自己手指上的水渍。

    转身进了废旧巷子里的筒子楼,这块儿地租金便宜,对于一个还没毕业的男学生,底线就是能住就行。

    昨儿夜里许南非睡觉,硬是被窗边啾啾啾的声音吵醒了。

    当初房东说这块儿房子很热闹。

    但当许南非看到米奇兄弟们的时候才明白。

    敢情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