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手中的铁剑本不是重剑,却斩出了势大力沉的效果,将三人尽数击飞。

    那三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翻滚了几次,开始口吐鲜血。

    两个修为稍弱的人吐了血以后便昏了过去,只剩下修为最高的赵良辰,有些涣散的眼神带着惊恐和疑惑,眼睁睁看着涂元不断靠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艰难的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涂元挥动手中的铁剑,说道:“要杀我的人,我一向是不会留他性命的。”

    语罢,铁剑便在赵良辰的惊叫声中果断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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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乌坦城的广场之上,这一幕被绝大多数的人看在了眼里。

    赵良辰家族里的长辈当场怒道:“混账!这是谁家畜生,居然敢下杀手!停下,通通给我停下,我要亲手把这个畜生抓回来!”

    “赵家长老,现在停下试练,未免不妥吧。”林家的人站出来说道:“虽然近几年都没有人再下杀手,但最初试练的时候并没有定下不许下杀手的规矩,所以这个少年的所做作为,也不能成为被定罪的理由。

    况且刚才的战斗过程中,是赵家子弟先下的杀手,那少年只是反击,从道理来讲,也无不妥。”

    “林家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想看热闹,等着自家的崽子坐收渔翁之利!”赵家长老愤恨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个小畜生心狠手拉,若是对上林家的几个崽子,我看你们是否还能这般淡定。”

    “那就是我林家的事情了,赵家长老大可不必担心。”林家人淡淡的说道。

    广场之上,所有人都把二人的争吵听的一清二楚,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只有两个人,在看到涂元衣着的那一刻,脸上寒光一闪而过,眼底的阴郁迟迟不散。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他们互相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旋即,其中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道:“试练大会,本就只是为了分配矿山的开采权。三座城都是在白麓城管辖之内,彼此是一家人。试练即为试练,下杀手终归不妥。”

    听到中年男人这样说,赵家长老眼睛一亮,当即奉承道:“曹北剑师所言极是,比试就只是比试,我们终归都还是白麓城一脉,又岂能说下杀手就下杀手,徒增仇恨?”

    林家人本来还欲反驳,但看到开口主持公道的是天剑宗的曹北剑师,便选择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个少年跟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关系,那个死去的赵家子弟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先前开口,也不过是为了跟赵家站在对立面,为自家子弟争取一些优势罢了。

    至于说真的为那少年主持公道………但凡谁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都太愚蠢了。

    该做这种事的,只有那少年背后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