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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施府到了。”

    鹊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蔓延疯狂的思绪。

    宋游鱼回神,马车已经停下,她起身往外走,想了想,对鹊儿叮嘱道:“方才所见,莫要与第二个人说。”

    鹊儿不知她用意,但见她面色凝重,忙点点头。

    “鹊儿明白。”

    二人下车,正待敲门递帖子,忽然巷子那头也来了一辆马车,车未停下,就有人疾呼:“赶紧去禀报夫人,将老爷抬进去!”

    她抬眼看去,便见那马车车门打开,有一随从扶着一面色苍白的男子下来,男人还未下车,便脚下一晃,猛地朝地上摔去。

    宋游鱼挨得近,想也是举手之劳,便顺势扶了那男人一把,免了他头破血流之伤。

    男人面色极白,唇色发紫,见着她举动,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却一张嘴,喷了她一脸黑血。

    宋游鱼:“……”

    依照以往她脾气,这人敢喷她污血,铁定直接拖出去打板子了,可这男人……

    她目光微不可察在男人身上扫过,从衣饰缎带猜到了身份——

    敬德将军施行复。

    传说中她那个未来夫君施文远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

    打是打不得的,甚至见死不救都不行。

    “你中毒了。”

    她皱了皱眉,抬手给他把了个脉。

    她学艺不精,对这医术也只是略微涉及,手探上脉搏后,只觉得那脉搏如那大江黄河之水奔腾不休,杂乱无章,根本把不出什么来。

    她看不出情况,但一般这般脉搏,离死也不远了。

    想了想,一狠心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唯一的一粒药丸,捏开男人的嘴直接丢了进去。

    “姑娘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