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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绝情!”宋游鱼死死扒着他,“我都伤得这么重了你居然要走,我好疼,五十大板呢!”

    她眼睛眨了眨,看着他,里头一片蒙蒙的迷雾,委屈巴巴的,“侯爷,我难受。”

    “难受就该好生休息,别闹腾!”施言墨瞥一眼桌面上的药碗,“你药还没喝?”伸手探了探温度:“都有些凉了。”

    他微愠:“宋游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伤得多严重,非得要皮开肉绽,下不了床才安心?”

    “身体是我的,伤得怎样我自然清楚。”宋游鱼皱巴着小脸,“可这药太苦了,黑浓浓粘稠的一团,看着就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喝下去!”施言墨有些头疼,“都不是孩子了,还如此矫情任性!”

    “我是姑娘家,本就怕疼怕苦,这里又没蜜饯什么的。”宋游鱼说着,猝不及防一挪,双手搂着他脖子,“你喂我?”

    施言墨挣脱不过,耳尖有些泛红,冷着脸:“你自己没手吗?”

    “手也受伤了。”宋游鱼说,“为了救你们划水划得抽筋了,那偌大西凉湖春水凉寒,我可是用最快的速度游到岸边,身子根本受不住。”

    施言墨:“……”

    昨日大夫才给她就诊,当他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累和受寒是真的,至于手抽筋,却是瞎编出来。

    “别闹。”

    黑眸中流闪过一丝无奈,他伸手将她从身上摘下来,“本侯还有事情。”

    “喂我喝药也是事情!”她咕哝着,越发委屈了,“以前你病时候,我不辞辛劳喂你,现在倒好,我病了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亏得做出心疼我的样子,还去我家下聘提亲,分明没有半点诚意。”

    她长长一叹:“我这是什么苦命,摊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夫君,往日里如何不说,如今我这般不自在,他都不肯迁就一下,好难过。”

    施言墨:“……”

    头大。

    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端起药碗:“下不为例。”

    宋游鱼本来也是只是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真的松口了,当下有些怔忪,直到他勺了一匙汤药送到她唇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口。”他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