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武者,矫情的人很少,甚至于性格会更加彪悍。

    因为她们本身就是弱势群体,在战斗中经常会受到男武者的轻视和调戏,所以她们的师长往往都会在这方面训练她们,使之学会应对和反击。

    不过,甄贞还是太年轻了,她跟玉清差不多大,才十五六岁。在华山脚下的打擂,也因为这里宗门高手云集,打擂武者大多顾忌其背后的宗门,基本也没人故意调戏她。

    因此,碰上玉清就只能算她倒霉了,没一会功夫,豆腐就被吃了个饱。

    “哇~~”这场武斗最终以少女捂面大哭,飞快逃走作为了结束。

    台上的玉清丝毫都没有胜利的喜悦,拒绝了主办方继续站擂的提议,茫然若失地回到了门楼。

    “嘿,某本以为小师弟赢了,现在看来他才是输的那个啊!”白崖见玉清时不时举着揩油的手掌傻笑,顿时窃笑不已。

    “师兄,你这样好吗,万一影响了玉清的道心怎么办?”甘章苦笑着说道。

    “影响他的道心?”白崖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他的道心若是一个小丫头就能搅动,那还学什么武,干脆作诗弄箫算了,说不定更能赢得美人芳心……”

    甘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挠头苦笑,怜悯地看着已经被玩坏的玉清。

    “师兄,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那小姑娘肯定会去找人过来,你现在又不能打,万一我们几个反过来被人教训一顿,那就不美了!”毛疾轻笑着提醒道。

    “怕什么,某让玉清去惹小的,不正是想惹出老的吗?”白崖冷笑道,“现在就走人,岂不是浪费了一番心意?”

    “……”

    毛疾跟甘章面面相觑,终于有点体会到刘钰的感觉了,他们这位师兄还真是熊心豹子胆,惹祸从来不怕事大。

    可惜的是他们这次料错了,那个叫甄贞的小丫头跑了以后,估计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居然一直都没人过来找他们麻烦,顿时让白崖大失所望,只好悻悻然地回去了。

    回去之后,几人正好碰上阴沉着脸等他们的刘钰,毫不意外地各自被削了一顿,这下不仅是白崖,连毛疾几个也被禁足了。

    等到两天之后,白崖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才又出来了一次。

    不过,这次他不是为了玩,是和苏氏两兄弟去扫墓,拜祭已经去世的瘸腿三。

    瘸腿三的墓就在华山脚下的一个小山谷里,附近也算山明水秀。因为按照老头的遗嘱,尸体被火化,骨灰也撒掉了,所以就只立了一块小墓碑,上面刻着“恩师黑三,不肖徒苏定、苏澈立。”几个黑字。

    看着这块小小的墓碑,白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虽然他能体会到客栈诸人包括黑三对其的关爱和照顾,但同时也明白诸人实际关心得并不是他,而是那个被夺舍的白姓傻儿。

    只是无论如何,杀了黑虎和桃师傅,又烧了顾临客栈的人是他,而不是白姓傻儿。瘸腿三没有弃他于不顾,最后又送了那本鬼脚功给他,这份情义总是要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