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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崖不假思索,几乎凭着本能朝着那个空隙闪去。

    说是空隙,其实是因为这两个兵卒一黑一白,彼此属于敌对方,互相顾忌,所以留下了空档。

    “阵有敌我,法有阴阳,故相济相对。阴阳相济时如胶如漆,阴阳相对时水火不容。”这一发现让白崖略有所思,“生路或许就在阴阳结合处,也就是军阵的布阵线……”

    一念到此,白崖原本已有些绝望麻木的内心终于被激起了斗志,就连身体上的伤痛都仿佛减弱了许多。

    他开始有意识地朝着黑白夹杂的地方流窜,幸好到了这时候,他已经慢慢习惯长戟刺来的节奏,倒是可以空出点眼力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当然,在周围都是人的状况下,他的视野很有限,并不是时常能观察到黑白相交处的空隙。

    因此,白崖依旧还在不停地受伤,愈合,然后再受伤再愈合,仅仅是频率下降了一些。

    不知道在这一层的长戟军阵中待了多久,一个时辰,一天,还是整整一周,总之白崖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概念。

    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少,更多精力被投入了观察和计算。

    不过,一个有趣的事情是他的身体往往会比思维反应更快。每当他观察到某处军阵空隙,想着自己应该往这边躲闪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已经提前这么做了。

    被长戟刺穿身体,斩断四肢的巨大痛苦,就像鞭子一样促使他的身体牢牢记住军阵的各个方位。

    尽管身在阵中,但此时此刻,白崖的脑海里却诞生了一副完整的长戟军阵图,甚至于在面对每一次长戟的刺击时,还能将面前的兵卒与军阵的某个位置相对应起来。

    这样他才能找到下一步躲闪的方位,以便避开连绵不断地截杀。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他开始游刃有余之际,却感觉脚下有一股大力传来,将他整个人都抛飞了起来。

    等他稍稍稳定住身形,顿时忍不住爆了三字经,因为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长戟了,而是刀盾和箭矢……

    他被那股力量抛到了军阵的第二层!

    白崖很快就体会到了第二层刀盾军阵的厉害,第一层的长戟阵虽然配合默契,阵容整齐,但长戟毕竟不够灵活,招式有些死板,还比较容易躲避。

    而第二层刀盾简直就是狂风暴雨,这里的刀盾兵统统都有刀光如瀑的境界,加上副手圆盾一直在封锁躲闪方向,白崖行动之间更加吃力了。

    这还不是他最为烦恼的地方,此阵最可怕的就是躲藏在刀盾兵后面的弓箭手。

    在敌我双方混战之际,这些弓手并没有统一抛射箭雨,而是采用了类似狙击手的战斗方式,定点清除敌方目标。

    很显然,对于白崖来说,这是一种更加难受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