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陵城!”

    两天后,两人传送到了蚕陵城。此地离青城不过十余万里,两次传送就到了,显得不是太远。

    实际上,若以白崖前世的交通标准,这个距离还要超过地球赤道的周长。赤道才不过四万公里,换算过来就是八万里,可见神州世界的地域之广。

    蚕陵城在古蜀时期属于大城,是蚕丛一族的领地,首领蚕丛王是神话传说中的蚕神,擅长养蚕,还是古蜀地区第一个称王的人。

    不过,蚕陵城在天地大裂变时期经历了城池崩陷的大灾,该地区人口巨减,加上又是山区,人口一直没能恢复原初,所以重建的蚕陵城也变成了小县城,全城人口不过一两万。

    “此城风俗倒是罕见。”

    两人初来乍到,好奇地观察着城中一切。

    这里少数民族众多,羌人占了主要份额,街上行人多戴民族头饰,女子无论老少都有佩戴银牌耳环,建筑风格也与蜀中略有差异。

    不过,此地汉化已久,语言多是官话夹杂着蜀语。

    “师弟,那边那边!”

    孟甜身份特殊,不像白崖这样总有出外游历的机会,现在下山之后,快乐得像出笼小鸟,见到什么都很稀奇。

    白崖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处街头卖艺的场所,周围拢了不少人。

    两人走近一看,发现是个羌族卖艺团队,艺技内容与寻常所见不太一样。

    他们寻常在成都城中所见街头卖艺,多为杂技、耍猴、拳法套路等等,而此间卖艺却多有“蛾捉”、“推杆”等游戏。

    围场观众若是技痒,同样也可以下场同玩,互动交流颇为有趣。

    孟甜身为女子,身材又娇小,无法下场,便撺掇着白崖下场。

    白崖拗不过她,只好下场玩了两把角抵戏。

    角抵就是摔跤,他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技艺,不过,以他的力量和对身体的把控,自然远胜于这些卖艺人。只是白崖不愿意引人注目,赢一把又输一把就回来了,倒是让孟甜颇感无趣。

    “没意思,明明能赢,非要假装输了。做人要诚实,知道不,师弟!”孟甜在“师弟”两字上加重了口音。

    “倒也不是全部假装,这几个羌人的角抵技术确实不错,在虚实和借力方面已然入道。某若不是久练硬功,对身体掌控太强,刚才早就出丑了。”白崖无所谓地笑了笑。

    “切,难道抛开内气和力量,你掌握的武理和武技就不能胜过这几个角抵手吗?”孟甜嘟着嘴,戳了戳他的腰眼。

    “某若用上拳脚武技,那还是角抵吗?”白崖忍不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