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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皇城外,西郊密林,一处猎户简易的木屋。

    &ep;&ep;屋内油灯昏黄,安少白坐在唯一的木椅上,屋内还有一张木桌子和木床,这三样东西将屋内大半的空间占据,越发显得屋内的逼仄。

    &ep;&ep;屋内简陋,但安少白依旧保持他的端方雅正,清风霁月。

    &ep;&ep;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仅有的一席之地上,向安少白回禀道“君主,如今风声正紧,只怕暂时回不了洛安国。”

    &ep;&ep;安少白无言的示意那人起来,他当初也知道夏沉暄定会走这一步棋,将矛头对准他,但他没想到夏衡国煽动风声煽动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他才从夏衡国皇宫脱离险境出来,结果整个夏衡国的皇城就已经将他盗取《天玄阵法》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了,其他各国均有细作在城中,自然也就闹得天下皆知了。

    &ep;&ep;一时间,他只得东躲西藏,不仅要躲过夏衡国的追兵,还要躲其他国细作的暗中搜捕,避免好不容易得来的《天玄阵法》落入他人手中,他在夏衡国可没这么大的能力能煽动民众引导风向。

    &ep;&ep;如今反倒是夏衡国国境内算安的,他敢保证,一旦他出了夏衡国,其他各国绝对会大肆逮捕他。

    &ep;&ep;让他唯一安慰的是,东尧另五大强国此刻国内也并不太平,否则他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大举进攻洛安国来逼他就范。

    &ep;&ep;如此看来,《天玄阵法》果然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谁烫手。

    &ep;&ep;安少白平复内心的情绪,问道“夏衡国皇宫里此刻是怎样的情况?”

    &ep;&ep;那黑衣人回禀道“忆柔煽动绿竹四人以死明志,如今止云兮姑娘与夏沉暄算是反目成仇了。”

    &ep;&ep;“哦?”安少白耐人寻味的说道。

    &ep;&ep;那人继续回禀,“止云兮姑娘一直情绪崩溃捅了夏沉暄心口不下十刀,只是止云兮姑娘亦被挑断了手脚筋脉,目前状况也不是很好。”

    &ep;&ep;安少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下意识紧握住拳头,“不下十刀?没能要了他的命吗?”

    &ep;&ep;“本来是生命垂危的,但高允救了一夜,像是保住了一丝心脉。”

    &ep;&ep;“让忆柔寻机会给他服的药里参些东西进去。”安少白面色冷沉道,一向清风霁月的眉眼此刻是想要吃人一样凶狠。

    &ep;&ep;那人不得不迎难说道“他的药都是直接经手同一位太医,且由高允和夏沉枫亲自守着,只怕是寻不到机会。”

    &ep;&ep;“无论如何,尽力一试,取了他性命永绝后患!”安少白无容置疑道。

    &ep;&ep;那人只得点头,安少白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即,木屋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ep;&ep;他伴着昏黄的油灯巍然而坐,一动不动,晦暗不明的脸上不知是在想什么正想得入神。

    &ep;&ep;漫漫长夜,无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