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昨天借钱不成,反被那两只吞金兽吃掉两百元巨款的事,现在心还痛得滴血。

    璋寒空抬眼,冰冷的视线射向沈时:“昨天是谁说要租房子,借钱也要租?嗯?”

    沈时;“……”

    他睁大眼,看了眼对方的手:“你的意思是,要租房子给我住?”

    璋寒空收回手:“不想租?”

    “粗租租,要租的,”沈时连忙一把拉住他:“你等等啊,我找找钱。”

    他兴冲冲翻开书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来。

    不过三秒,又“啪”地合上。

    气流冲起额前的刘海,沈时抬起一只眼,偷偷觑璋寒空,长睫毛扑扇扑扇,肉眼可见地心虚。

    璋寒空好整以暇:“有多少?总不至于一块钱都没有。”

    “嘿嘿,”沈时眯起眼睛,笑得特别乖巧,“一块钱还是有的。”

    从夹缝里抠出一个钢镚按在他手心,笑容可掬:“但是也只剩一块钱了。”

    璋寒空:“……”

    他都给气笑了。

    掂了掂手里的硬币:“你就准备这么打发我?”

    沈时抓了抓额前的刘海,人生头一次陷入金钱的苦恼中:“那,我给你打扫房间,给你洗衣做饭抵消租金行

    “这些有专门的家政做,”璋寒空摆弄着手里的硬币:“他们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专业。”

    沈时气馁,随口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不需要那不需要,自己的还债之路为什么如此艰辛。

    ***

    “璋总,到了。”

    说话间,车已经开过静寂无声的郊区,碾上满是雪花纹理的大理石,停在一座气势不凡的复古洋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