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还是以冷漠离场为终结,至于为什么,估计就要问当事人了。

    夏壹壹被他的话噎得无语反驳,只丢下一句“晚安”就恨恨转身。

    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想这次亏大发了,没有套出易天的消息也就算了,还被他噎了一番,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叹气着这感觉真不爽

    一股冷风袭来,夏壹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受不了地缩了缩脑袋快步地跑回了室内至于她背后那个人,已经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了。

    她气鼓鼓地对自己道:再和他说话自己就是小狗

    夜晚的风刮得有点大,不一会儿连月亮也受不住地躲回了云层里

    易天面无表情地再次揪了一把小盆栽的绿叶,让枝繁叶茂的小盆栽年纪轻轻就提前进入了中年秃顶时期。

    他还想再接再厉地再抓一把,谁知手上一空。易天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所及对上了一盆秃了一半叶子的不知名植物。他沉默了几分钟等意识过来时,才嫌弃地用手背将它移远了

    “她为什么又生气了”易天垂下眼眸,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护栏,始终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不是她说要树洞的吗我没有阻止她吧怎么就生气了”

    一问三连,可惜却没有人回答他了。

    易天心绪烦躁地别开脸,手指痒痒地想抓着点什么,瑟瑟的冷风吹过,他面无表情地转眼看向已经秃了一半的小绿叶,几秒后,“艹”了一声,转身走了

    或许是心里有事,易天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可以说是辗转反侧

    恍惚地翻转着身体,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屋外惊雷又起。深秋的惊雷,在连续好几天的干燥之后悄然来临,迅猛,轰鸣,直将屋外的天空照亮也不罢休

    直到后半夜大雨倾盆,天空中只剩下一种声音,雨中静谧,静谧中又有雨声反复交替,直至万声归一,疲惫了一夜的城市才彻彻底底地归于平静。

    早晨阳光初泄,照耀在未干的天空中,带起了一条长长的彩虹,早起的人们开始惊呼,纷纷拍照,呼朋唤友不一会儿,整个城市又热闹起来。

    易天是被一阵鸟声吵醒的。

    小区在初建时就打着亲近自然的口号,绿化的程度不是吹的。夏天会有鸟叫虫鸣不足为奇,然而到了深秋之际也还有就有点烦恼了

    睡眠不足加上起床气,两项叠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脸色阴沉得可怕。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意图去寻找一副耳塞,找了半天却意识过来这是爷爷家,耳塞那种东西只有在闹市的公寓里才会有。

    “艹”了一声,他面无表情地躺回床上,用被子捂着耳朵重新陷入了睡眠

    直到两个小时后,某个睡饱的人才清醒过来。短暂的睡眠也让他那150智商的脑子终于在停滞了一晚后回复了正常水准。

    “哎,不对呀”易天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回想自己昨晚上的各种行为。直到回忆过滤一遍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