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严墨,谁给你的脸,在我跟前放肆!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你的继母!”

    严墨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继母?呵,我认了么?想给我当继母,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脸!”

    柳香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严墨,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柳香云说着,扬起巴掌就朝着严墨的脸上呼了过来。

    只不过,她这巴掌还没有落在严墨的脸上,已经被严墨攥住了手腕,之后被严墨推进了房间内。

    房门关上了,随着房门被关上,柳香云觉得自己似乎又进入到了一个完全被隔离的世界里。

    “柳香云,谁给你的胆子害死冯玲?”严墨一把将柳香云推到在地,目光灼灼似火,盯在了柳香云的脸上。

    被严墨这般肆无忌惮地盯着,柳香云只觉得自己的脸似乎都要被灼烧出几个窟窿来。

    “严墨,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那个贱人妈明明是自己跳楼死的,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柳香云红着眼,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严墨冷冷一笑,不疾不缓地说道,“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严墨说完,将自己捡到的那个木偶递到了柳香云跟前。

    看到那个木偶的那一刻,柳香云的脸色几不可察的一变,却很快镇定下来,“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你快拿走,别脏了我的眼!”

    即便只是脸上极其细微的一点儿变化,严墨还是捕捉到了。

    果然,柳香云,有问题。

    严墨轻轻地弹了弹自己的指甲,缓声说道,“这个木偶是你交给花匠,又通过那个花匠的手送给冯玲的。你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些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严墨的话一字一字落在柳香云的耳朵里,柳香云的脸色不觉就再次变了变,然而,她却依旧咬着牙,矢口否认冯玲的死与她有关,“严墨,你不要含血喷人,你妈死了,这是她自找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官方也已经查验过了,她就是死于自杀!你这样攀咬我,到底是何居心?!”

    柳香云黑着脸,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曾经加害过冯玲。

    都已经是盖棺定论的事情了,严墨还想要翻牌,简直是做梦!

    严墨轻呵了一声,“好,你不肯说实话,那就算了。”

    说话间,严墨站直了身子,目光带着几分悲悯落在柳香云的身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与虎谋皮。”

    顿了顿,严墨加重了语气,“尤其,你与虎谋皮的那个对象,还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丢下这句话,严墨拽开房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