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窦天宝应是,坐在南面没看清脸的那个人说话了。

    “别呀,老板。这个作艺的说的玩意有点意思,我昨天跟着徐会长听了会儿,还有点儿没听够。咱们别驳会长的面子,能一起坐下打牌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窦天宝依然低着头不做反应,心里却猜起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陈继广见洪玄冰这么说,心里虽然还有些顾虑,可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心里有些恼怒洪玄冰这个时候不向着自己说话,他今天冒着风险出来,晚上连夜就得回军营,巴不得干净利落脆的就把事情给敲定了。

    至于徐途远故意带着窦天宝来,其实就是想吊吊陈继广的胃口。虽然是替**人做事,但徐途远也有着自己的一番打算。

    徐途远有钱有地,他也想着再寻点保命的手段,再为自己挣下更多的钱。现在看来黄太是被自己给拿捏的死死的,而陈继广要是也投靠了**人,那他们这些**之间的格局就会发生改变,所以他打算驯服了陈继广。

    洪玄冰那里又是另一种想法,被徐途远收买的他也怕将来什么时候陈继广会提防他,所以也想给自己换一个东家,帮徐途远说上两句话。至于窦天宝,洪玄冰可是程都没想过他会有什么问题,对方是徐途远带来的人,又不过就是个妓院里给人找乐的下**才,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吧,客随主便。”

    陈继广有些气闷的坐了下来,他其实也不是说怀疑窦天宝如何如何,只是他觉得这种掉脑袋的买卖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听去,依照他的心思什么打麻将都不要,抓紧敲定了和**人合作的事宜完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徐途远根本就是想拿捏他一手,故意带了个不相干的人进来,诚心不想让他提正事。

    坐下来之后,东风的徐途远率先掷了骰子起圈。陈继广手里搓着麻心里是恨得牙根痒痒,想着这些人都不着急,自己却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要是在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让杜宗祥察觉了,所有人都别想好!

    窦天宝在中间小心的伺候着牌局,徐途远说是让他来说笑话,他可不敢胡说。来了是伺候这几位的,说笑话也好端茶递水也好,都是为了让几位高兴,他在一旁花说柳说一气算怎么回事?

    在这样的场合上故意显摆可不是一件好事,惹出篓子来挨顿打是小事儿,弄不好丢了脑袋都有可能,这个*月像他这样**艺的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乎。

    小心翼翼的关注着牌局的变化,一边儿见缝插针的说着话,随着几位主客老爷的话茬往下走,把人给说高兴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个过程中,窦天宝发现徐途远、黄太和坐在南面的洪玄冰可都是谈笑风生的,只有陈继广不爱说话心事重重,只是闷着头打牌。

    偏偏这打牌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态,轻装上阵打牌从容,一会儿牌运就起来,可以说是越打越好越打越美。

    徐途远得意的摸了一颗牌,手指一搓面带喜色的塞进牌趟儿里,又拎出一张甩在牌池当中,再看他手上的牌已然是有了听。

    “四条,陈老板要不要得上?”

    下家的陈继广显然**徐途远那样的好心情,吐了口气自己也抓了颗牌,到手再一看和刚才打出去的一模一样,气的当场一摔,刚才要是留在手里此时已是凑成一对儿,这会儿它还是一张闲牌!

    “六*!”

    陈继广的这副样子引得徐途远有些发笑。

    “陈老板,打牌这种事,和做生意一样急不得。事缓则圆的道理咱们可都懂,越急可就越容易出错,您说是这个道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