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伤其类,她心里头不自在得紧,刚才也只是哄孩子的话罢了。

    纱门轻轻打开又合上,宋春安轻手轻脚进来,脱鞋上炕,探身隔着她去瞅闺女。

    “睡下了?没事吧?”

    宋春安看着睡成“片”的闺女,又躺回来,跟媳妇儿小声说话。

    李胜男闻着他嘴里淡淡的酒气,心里像是堵了点什么的什么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去,拧了他一把:

    “你喝了多少?”

    宋春安五官做作地挤在一起,小声喊疼:

    “放手,疼!没喝多少,就陪了一杯。哎你再不放手我可反击了啊?”

    宋春安抬起爪子,作势反击。

    李胜男脸红地啐他一口,骂声不要脸,扭过头去不理他。

    宋春安嘿嘿笑一声,欠欠地说一句“跟自己媳妇儿要啥脸呢”,拉起毛巾被搭上自己肚子,借着遮掩凑上去搂住媳妇的腰,满足地叹口气。

    “媳妇儿,咱俩好好的。”

    李胜男想掰开他的手一僵,缓缓落在他手背上,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咱们宝儿。咱们一家三口,一个都不能少。”

    宋春安把她的手盖在掌下,手指一挤,跟她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搂在她腰间,心满意足地说:

    “睡吧。”

    那头面壁思过的宋瓷嘴角弯了弯,彻底放松了神经,呼吸也逐渐沉起来。

    一觉睡得很沉,哪怕很快被叫起来,也不觉得昏沉睡不醒。

    大队长抱着福宝小侄女,领着宋春安继续上东边和北边的山头转悠,找打井的地方去了。

    李胜男则没有那么好运,跟着生产小组打井去了。

    好在大家都很承宋春安的情,对她也很照顾,把本小组记工分的轻省活计交给了她。

    谁叫人家学历高,是高中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