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你立场咋这么不坚定呢?刚不还说是被抢的压寨相公呢么,两句话工夫就从受害者变受益人了?

    宋瓷槽多无口,为她乔老师掬一捧同情泪。

    国人似乎对于成家传代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好比流行千年的养儿防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观念,宋瓷甚至都能从中读到淡淡的恐惧与悲哀。

    还有由此衍生的重男轻女、歧视单身狗、无所不在的催婚大军,乃至对于恋爱性别的大众取向等等现象,都很值得商榷。

    宋瓷倒不是有某些维权偏向。

    她只是有着来自后世的比较自由开放的观念,重生回相对保守的当下,稍微有些许的不适应罢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没叫她穿回古代封建皇权社会,甚至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宋瓷思绪向来散漫无边际,却又不拘于其中,颇有一种飒沓如流星的洒脱不羁,如清风过林,片叶不沾身。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胜男挂上电话,回头看看头挨头聊得兴起的俩大小顽童,颇有些好奇地问。

    宋瓷一拨楞脑袋,随口说句没,关心地问:记住网址m.9biquge.

    “怎么样,接案了吗?”

    李胜男给予肯定回答,说是会联系当地派出所前去调查处理,保证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

    宋瓷听明白了,知道乔老师马上能得救,也放下这桩心事。

    有郭嘉力量出动,事情当然万无一失;而且人家有保密纪律,乔老师也不会太过丢人,挺好的。

    借完电话,李胜男就打算带闺女回家继续静养。

    李德义看堂孙女穿得单薄,又找出自家婆娘的一件干净厚褂子给她裹上,还拿了条红色的包头巾叫包上,很是细心。

    俩家交情在这,李胜男也没客气,把闺女裹得严严实实抱回家,回头叫宋春安把衣裳跟包头巾再还回去就行。

    才出了大队长家,就遇上消息灵通的村民拉住娘俩说话:

    “胜男啊,你家出事了。”

    李胜男心里咯噔一声,却还稳得住,略微睁大眼睛问:

    “婶子,出啥事了?我才从家出来没多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