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空中扑腾几下,当落地之时,已将旃檀风雷扇倏地收回了深空手镯之中。

    “你……你……你这小囡,本宫迟早被你气死……”

    从初时乍见白银珠宝的震撼之中走出,刘荡仁深为羞愧,终致怒极反笑,试图以谩骂来遮掩方才的失态。

    曾身为一国太子的他,并不喜欢这些于他而言唾手可得的黄白之物,也从未亲手使用过半分金银,他最怀念的时光,便是他皇爷爷还未出家之时,与他相伴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何曾知晓钱为何物?每日里笑容满面,哪里识得愁为何物?

    “哥哥,桃夭错了……”

    不知哥哥为何发怒,桃夭彷徨之下,难以抑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哥哥已不再喜欢他曾经最喜欢的银子,那他要是也不喜欢自己这个笨手笨脚的妹妹,该怎么办才好呢?

    桃夭脸上的欢颜一时尽去,她瘪着嘴,耷拉着脑袋,委屈得珠泪涟涟,顺着脸颊滴落尘土之中。

    “哼,也罢也罢,只怪那姓吴的过于狡诈,怨不得你。”

    刘荡仁捏着鼻子,颇有些通情达理地说道。

    此事已了,他不愿多做追究,想那吴天德诡计多端,必定是假意将桃夭假引导到了库房重地,欺骗她库中金银珠宝,皆为无主之物,这才引得桃夭愿者上钩。

    若无这点心机,否则如何能够平步青云,以微薄战功,便高居元帅之位?

    归根究底,只在于他的人事远胜常人,既如此,他使计将单纯的桃夭引诱开去,岂非易如反掌?

    怪老头脾气难测,皇爷爷一视同仁,只余下桃夭一人依然是他手中的最大倚仗,轻易损失不得。

    白花花的银子落满地,“神农”老头见此早已心花怒放,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扑了过去,将衣袖裤管,及腰带扎得极紧,双手一阵扒拉,将他的胸怀及手足四处填充得满满当当,整个人也从风烛残年的干瘦老者,俨然化为了腰缠万贯的肥胖老财模样……

    “前辈,你收我白银,理当助我一臂之力吧?”

    刘荡仁对“神农”老头的财迷丑态实在看不过眼,一俯身便将他才地面搀起,义正言辞地说道。

    “小伙你这可无礼,白银乃是无主之物,哪里写着你的名字?”

    “神农”老头心中乐开了花,哪里还管刘荡仁在他耳边的嗡鸣,可他如此纠缠不休,比臭虫还要惹人厌恶。

    在此一急之下,老头将手猛地往怀中一放,刘荡仁手中一抖,慌忙将他放开,自己则提着长剑,大跨步朝着那座寂静无声的小屋而去……

    靠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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