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何须多问,恐怕丞相大人他将我们带来此地,就是想要拿下我们的……”

    卫君子从不盲目乐观,无情地打灭了陈心隐的渺茫希望,说完,他忖着既已撕破了脸皮,何必再虚以委蛇,于是便毒舌地补充道,

    “况且这男人的事情,老丞相如何能够体会?自古爱做棒打鸳鸯缺德事的,多是老头。”

    他尤其在“老丞相”一词的“老”字上做了半息停顿,配合着他恰到好处的猥琐表情,个中深意,懂的人自然领会,不懂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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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去做过多的琢磨。

    “哼,无知小儿,老夫年老身不衰,暮年心不死,家中姬妾也填有几房,其中一个,前几月还为老夫产下一子,事实俱在,你又该作何解释?”

    事涉赳赳男子尊严,老丞相平白受此蔑视,情何以堪?自然是要力争一二,以杀杀对方锐气。

    “不如就让小爷我说个故事给丞相大人你听,如何?”

    卫君子稍顿了顿,见他不置可否,只是置气,恶毒一笑,继续说道,xs63……

    兽嘴处的尖牙交叉错列,尖端处寒芒闪闪,摄人心魄,那一副将咬未咬的架势,让所有踏步进入石殿中人,都不免产生错觉,心中生出一入此门,即不复返的微妙情绪来,心志稍为不坚,就将止步于前,左右逡巡而不敢进入。

    入了门洞,便进入一个甬道,甬道两旁壁上,是两排浑似无休无止的珠玉宝光,镶嵌于上,宝光莹莹,既不耀目,也不黯淡,只是此情此景,狭窄的通道,凝而不散的光芒,与殿门处的兽牙相合,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即将进入无间地狱的感觉来,其中步入未知的忧惧,与艺高人胆大的兴奋并存,这种手心发汗的激烈,着实是奇妙无双。

    殿中不知日月,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终于出离甬道,来到了一个方圆千丈的大厅之中,这大厅上顶是半球状的穹窿,绘着红日白月,暗云星辰,地面则绘着大江大河,高山脉络,四壁远近安柱,错落排列,成一个繁复的形状。

    桃夭见此奇特建筑,欢呼雀跃,四面飞奔攀爬,如一只小猴,从一根石柱,扑跃到了另一根石柱,在上边前后空翻,竖蜻蜓,用小灵通到处画图,玩得是不亦乐乎。

    “请问丞相带我们前来此处,究竟有何用意?”

    陈心隐心中的不祥预感浓重得无以复加,自己四人孤军深入,本就处于下风,更何况还在半推半就之间被引入了这一深浅不知的绝地之中,一旦这名老丞相有所图谋,他们就如那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桃夭回来。”

    这样想着,他的右手已是悄然握在了剑柄之上,想着情况一旦有变,他就悍然出手,就算吃了亏,也不能让这老奸巨猾的老丞相好过多少。

    “这位小哥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心隐陈少侠吧?”

    老丞相轻笑一声,突然问道,老眼昏花,心中却是清明,虽然鬼方偏居神州一隅,往来闭塞,可在这腹心要地,他实乃是位极人臣的丞相,手眼通天,岂能不有几分情报网?

    不敢妄言说是蚊虫飞蚁,纤毫毕现,公母可知,如此活生生的四个陌生人,他要探不明白,那还如何能够长久居于人臣极位,收拢诸多人心?

    “呃……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