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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豚族少主白子甫一被任命为南海龙宫军师首席,便迫不及待地着手准备搭建幕府。只是有人处皆为江湖,便会生出勾心斗角之等事来。他年纪轻轻,资历全无,骤然得此大位,自然惹来了诸多质疑,堂堂大军师之位,为何偏要塞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莫非我南海龙宫人才凋零,已经无人了不成?

    而不管这些提出质疑之人安的是一颗何等心肠,毕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现实,说到谁人面前,也须得有词。

    面对着那纷至沓来的流言蜚语,白子若是当真置之不理,任其发酵,则势必对他未来在龙王面前的分量产生极坏的影响,正所谓三人成虎,龙王纵然不至于将他罢免,也不得不考虑众下属的看法,一个“不知人心”的铁帽,将会牢牢地戴在他的头顶,叫他在龙宫上下的话语权降至最低……

    他有心说话,但自知己事,他初出茅庐,自幼虽得了族中教导,多谋善断,但对于天下大事并无多少关心,以至于与人论及时事,大多只有倾听之能,而无辩驳之力。

    天下大势,疾如奔火,顷刻间耽搁不得,如此一来,他若想向众人证明自己的能力,便不能寄希望于路遥知马力的循序渐进,只得倚靠于一鸣惊人的震撼人心。

    幸好他的根基无比扎实,所欠缺的只在枝叶之间而已,要想在短时间内补全,与他而言,倒也并非多大的难事……

    打定主意,白子便顶着这个烫头的大军师之衔,顺着少许的青眼,逆着大多数的白眼,频繁出没于龙宫内外,南海各处,向着上至龙王龙子、重臣大将,下至巡海夜叉、虾兵蟹将的无数人开口请教,甚至不惜涉险,只孤身一人,瞒过南海之外的层层封锁,悄然来到其余三海及陆地之上,好亲身打探,以期能得到最为及时的情报。

    对他这般不择手段的做法,有人欣赏,便有人哂笑。有人就曾于酒后当众发话,指责白子虽然如今落魄,但毕竟仍是一族少主,更是南海大军师,如何能够不顾身份,去向那底层贱役讨教?如此丢人,分明就是病急乱投医……

    流言蜚语漫天飞扬,白子的耳中终会有所耳闻,龙王虽也压制了一些过火的言论,责罚了当事之人,但言语难禁,堵不如疏,他深知白子若不能自证己能,纵然他肯搁下老脸强保于他,也无法将一块烂泥糊上墙去,连带着遭人嗤笑尚还无妨,若是乱了人心,散了凝聚,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就绝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了,真要如此,倒不如早早归去。

    白子对如今这愈演愈烈的流言,始终一言不发,只我行我素,看着剩余族人那一张张气红了的脸庞,他只淡淡一笑,说道: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我等半月以来的冒死努力,还有大公主和三太子的暗中相助,对于如今天下大势,我的胸中也有梗概,对于解决之法,也已有设想。今日召集众位同僚,便是要就此事与诸位做个商议……”

    说罢,他轻扫了在场众人一眼,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心中不是不恼,只是大难余存,他的性子已然沉稳了许多,既知众口铄金,他纵然身具百口也是难辩,与其费心恼恨,倒不如全心定计,若是真能提出一个天下大计,来日何愁不能一鸣惊人?

    世人若有与白子一般际遇,大体有三种反应,一种人睚眦必报,你若辱我一分,我必要还你十分,你今日得罪于我,我便必得今日奉还,否则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将生无可恋。

    第二种人,万事皆不存于心中,你辱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平如水,既不会报复于你,也不愿费神去证明自己,消除误解,只沉溺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当中,或徜徉人生,寄托空虚,或寄情山水,漫游田园,总归有得去处便可,也不需去与人争执什么。

    另有一种人,便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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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报,你若辱我一分,我必要还你十分,你今日得罪于我,我便必得今日奉还,否则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将生无可恋。

    第二种人,万事皆不存于心中,你辱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平如水,既不会报复于你,也不愿费神去证明自己,消除误解,只沉溺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当中,或徜徉人生,寄托空虚,或寄情山水,漫游田园,总归有得去处便可,也不需去与人争执什么。

    另有一种人,便如白子一般,面对着那一众冷嘲热讽,既无铁血报复的打算,也无黯然逃避的想法,他只愿以堂皇之兵,斩破八方之敌……

    白子的堂皇之兵,便是效法先贤,你骂我,疑我才能,我也不与你争辩,只待发奋克己,证明自己的才能即可,其余话语,皆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