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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家,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冷木自从见着了陈心隐与白芜冰二人,已经在私底下与玄真达成了某种共识,以是此时,向来不拘小节的他们,竟开始以亲家相称,稳重的玄慧有心反对,奈何苦劝不听,也就只好放任他们自去了。

    “爷爷,你叫什么亲家呢?”

    白芜冰领着桃夭从背后冒出,坐到白冷木的身旁,狐疑问道。

    “哦……哈哈,原来是冰儿回来了,快来吃你最喜欢的飞流浆果。”

    白冷木迷朦地瞟了她一眼,待反应过来是自己古灵精怪的孙女回来,面色不由一滞,打个哈哈,慌忙托起面前果盘,干净利索地塞到了她的手中,他们计议已定,这些长辈私下议论之事,可是万万不能过早地为几个懵懂少男少女知悉,否则若是任何一方害羞,抹不开颜面,恐怕就要弄巧成拙,鸡飞蛋打。

    “爷爷有事情瞒着你的乖孙女哦?”

    白芜冰将果盘挪到了桃夭面前,让她先抱了几个食用,然后自己才拿起几只鲜红的浆果,状作不经意地追问着。

    “呵呵,芜冰啊,你爷爷他是说……唔……”

    玄真老道多喝了几杯,心中那根绷紧的弦难免松懈,张了张嘴,就要将实情抖出,玄慧见势不妙,眼疾手快地捉起盘中一只晶莹剔透的大青枣,义无反顾地送到了他的正一张一阖的嘴中,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芜冰呀,你出去这么久,不知可曾遇见我那贪玩的心隐师侄?”

    玄慧急中生智,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转移了话题。

    “回玄慧真人的话,没有见着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躲到了哪儿去玩。”

    白芜冰撇撇嘴,没好气地答道,虽然对他们所说之事隐隐有所猜测,不过少女虽然偶尔刁蛮,毕竟面皮较薄,也不好意思穷追猛问,万一将实情尽数套出,真如她所料,这儿人多耳杂,自己恐怕就该无地自容了。

    况且白日那个神秘少女,她越想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似乎曾经在哪儿有过一面之缘,在与自己争夺那件丝衣之时,她那一双眼眸,时不时就要偷瞄陈心隐这个坏小子……

    哼!莫非是那坏小子旧日的小情人?那小子最坏了……

    想到此处,白芜冰不免心思浮动,口中含着的一颗浆果,也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嗖……”

    就在白芜冰走神之时,大公鸡再度发起了攻势,如一道流光,从桃夭面前快速掠过,一双脚爪抓起两颗浆果,没入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呀,是大公鸡,不要跑,拔一根羽毛送我好不啦……”

    桃夭兴奋得一张小脸通红,紧随在公鸡的尾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