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条不紊地将折成花的餐布打开铺在腿上,动作优雅娴熟,不过萨里却注意到她的目光时不时便会扫过对面的负责人,将紧张和不安藏得很深。

    萨里见状率先端起了红酒杯,和负责人聊了起来。

    傅靖笙听不懂意大利语,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靠表情来大概推测二人的情绪,一旁翻译尽职尽责地把一些重点内容传达给她和律师,大意是这些资料还会送到组委会去审核,不过有萨里先生作保,这件事大概率是稳了。

    “萨里先生作保?”傅靖笙嘴里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明所以地看着翻译。

    翻译点点头,“我听负责人的意思是这样的。大小姐,您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傅靖笙皱眉,“哪样的?”

    “负责人说萨里先生从来不插手这种事,这次为了您破例……就算再棘手,组委会也是要给面子的。”

    傅靖笙一愣。

    拿着刀叉的手顿在餐盘上方,她望着对面男人深邃成熟独具冷淡魅力的脸,他正认真专注地和负责人说着什么,偶尔抿一口酒,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两年里,他一直尽心尽力地教导她。

    不过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到底隔在二人中间,她无法轻言原谅,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她的原谅。

    合同到期以后他也没多说一句,收拾东西就干脆利索地回了意大利。

    若非前天看过他的采访,她是不会相信萨里肯对外人承认他与她的关系的。

    这已然让她觉得非常意外了,却原来,他做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刀叉被攥得更紧,冰冷的金属在手里都有了温度。

    一旁有人低声在她耳畔说:“大小姐,我先失陪一下。”

    傅靖笙回过神,发现是茂承,点点头,“去吧。”

    他们还在聊。不过据翻译说,已经翻过了她的事,聊起了闲话家常。

    傅靖笙对此也不怎么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东西,偶尔不动声色地看看手腕上的表,想着是不是该找机会给江一言发个消息问问他在什么地方,等这边无聊的饭局一了,立马就去找他。

    这么想着,心思都轻快起来。

    正餐结束,甜品也吃过两轮。

    女孩贝齿咬着小叉子的尖,奇怪地瞟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