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抿着唇没说话,仿佛是默认。

    米蓝问道:“那他要是因为不能碰你,出去找个小情人,你同意吗?”

    段子矜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初文,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不行。”

    米蓝不说话,就只是笑着看着她。

    段子矜在她的笑而不语中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眉心蹙了蹙,讷讷道:“对婚姻忠诚是最起码的原则吧……”

    米蓝也没反驳她,放下茶杯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王总对婚姻绝对忠诚,你试试?”

    段子矜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唇,说道:“好,那我和他……试试。”

    米蓝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诧,很快又想起穆念慈说不可操之过急,生生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轻咳一声,就势道:“那就周日吧,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正好也能提前跟江教授打个招呼,要先分手还是要瞒着他来,你自己决定。”

    段子矜站起身往卧室里走,身影停在楼梯上,说了句:“我心里很乱,不想见他。”

    米蓝望着她在灯光下略显纤细的背影,一瞬间竟然无法察觉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口吻。

    米蓝揣摩着她的心情,以同样的口气平静地问道:“那又怎么样,你不想见他,难道他还能不见你了?”

    他能。

    从那个周二一直到周五,江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亦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段子矜当然不会主动去找他,还是每天该吃吃该喝喝,陪银耳与红枣在花园里晒太阳,偶尔学学泡茶、插花,日子过得不算无聊,但也谈不上有乐趣。

    她从来没提过江临一次,就好像对方找不找她对她而言很无所谓,可是佣人却好几次发现她向来放在卧室里都想不起来充电的手机被她随身放在了口袋里,在花园里看书的时候,只要马路上有车经过的声音响起,她就会微微抬头看向门外,眸光晃一晃,再继续面无表情的凝神看书。

    她还是在新闻里看到了国外一家大型企业的收购案,才知道原来江临这一周根本就不在郁城。

    这种状态让段子矜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交往么,不是和好么,不是一天见不到她会死么?

    结果现在变成了她只有打开电视、微博才能见到他。

    段子矜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他的集团有个企业微博,他也有个人的官方微博账号,平时应该有专人来打理,发的都是他的商业动向和出席各大场合的照片、视频,很多回复量甚至比一些一二线的明星还要大,随便点开一条,评论里一水儿全是叫老公的。

    她波澜不兴地退出微博,把ipad扔在一边,自己摔进柔软的床垫里,拉上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