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段子矜的注视下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微微一笑,“我也不想来,不过阿临说这东西太重要,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那棕褐色的纸袋映在段子矜棕褐色的眼瞳中,成了一道浓烈的暗色。

    段子矜只粗略地扫了一眼就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了。

    因为,那是她今天早晨刚刚让人寄出去的离婚协议。

    这么快就签完了,还让姚贝儿送来?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四周围空气里的寒意亦是不断地往她皮肤里钻,段子矜却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似的,脸上扬起了平和温淡的笑容,“是吗?你有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让你来送,二位好事将近?”

    姚贝儿卷着自己的发梢,美眸中含着几丝娇艳的水波,她时常演戏,最是知道哪种表情适合恋爱中的女人,“还不是段小姐临走前那句参商永离,死生不见?我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最后,他也是想亲自来见你,把东西交给你的。这不是顾虑着段小姐的心情,怕你不高兴么?所以只能我来了。至于我们两个的事……”

    段子矜淡淡笑道:“不方便说就不必说了,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就在此时,狱警却又打开了门,对段子矜道:“段小姐,有位姓邵的先生要见你。”

    段子矜微微阖了眸,“不见。”

    姚贝儿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你真不见?说不定他有什么事要告诉你,或者有什么惊喜要给你。”

    段子矜打开了眼帘,眸子里笑意疏淡,却毫无温度,“有什么惊喜,能比姚小姐今天给我送来的惊喜还大?”

    “那我就不管了。”姚贝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也许你真的该见见他,不然你会后悔也说不定。”

    段子矜低眉敛目,看着桌上的纸袋,“姚小姐,没什么事你也请回吧。”

    “那我走了。”姚贝儿道,“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不送。”

    她走后段子矜依旧坐在原地,狱警断断续续来看过她几次,最后一次犹豫道:“段小姐,邵先生已经等了您将近一个小时了。”

    段子矜回过神来,不禁皱了下眉。

    一个小时,她已经坐在这里这么久了?

    怪不得肚子都有些饿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对狱警道:“以后姓邵的、姓商的、姓傅的和姓姚的,我都不见,他们如果来了,直接替我拒绝就好,谢谢。”

    “段小姐……”